三個月的試用期很快就過去了,楊小軍的工作也得到了上級領導的認可,再加上無意中為公司帶來的無形資產的增值,讓公司股東都對這個新來的年輕人也有所耳聞。馬總和行政部、公關部的總監都受到了特別嘉獎,升為副總經理級別。當然馬總對楊小軍也是另眼相看,投桃報李,一過試用期就給他升為專案經理,開始參與更多的專案,工資也水漲船高,漲到10000元每月。由於上次救助受傷工人讓他在工程隊中的口碑非常好,去每個工程現場大家都會非常配合他的工作,這讓楊小軍感覺非常高興。其實人們對一個人的喜歡就是這麼簡單,你有能力並能在適當時機幫助我,那我心裡就覺得你好。

週末時,正好趕上大熊也休息,大熊自從上班之後很少待在深圳,經常是全國各地飛來飛去地出差。楊小軍再一次邀請劉麗娜和老公,當然主要目標還是田苗,到他們偶遇的飯店吃飯,說是慶祝他升職加薪。大熊透過幾次交往看出來楊小軍對田苗有意思,在聚餐過程中對楊小軍極力吹捧。

劉麗娜老公也是江西九江人,叫張長波大家都叫他張哥,在一家外資家用電器公司做技術,長得白白淨淨,戴著眼鏡,和楊小軍的性格有些相像,不是特別健談。但再不愛說話的人,在大熊的帶動下也不會太沉悶。

“大熊,你剛才說楊老爺子一晚上治好了100多個重傷員,平均5、6分鐘一個,醫術高我承認,但也沒那麼快吧,又得消毒、止血、復位、包紮,有點兒誇張吧”張哥喝了點兒酒,說話也開始較真起來。

“張哥,你還別不信,當年宋哲元部大戰喜峰口,從戰場抬下來的重傷員成千上萬,能找著胳膊腿兒的都算是輕的,你想,這種時候那還來得及消毒。刷、刷幾針紮下去,血止住,咔嚓咔嚓骨頭往上一接,後面的包紮都交給其他醫生和護士。我說一晚上100多個,這都是包含一些特重的患者,來時只剩一口氣的那種。”大熊口若懸河地講著。

“公司人說,小軍當時給那個人急救也就前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還是就地取材,如果在醫院不也就三、五分鐘的事,你不能喝就少喝點兒,一喝多了就胡言亂語”娜姐嗔怒地瞪了張哥一眼說道。

“是、是、這一喝多就嘴上沒有把門的了,對不起啊小軍。我不能再喝了,要不一會兒把大熊惹急了該打我了”張哥就驢下坡正好想逃酒。

“那不行,說什麼都沒關係,我再怎麼著也不可能和張哥動手,這你放心。想不喝酒沒門,今天小軍請客,不醉不歸”大熊沒等楊小軍說話就要給張哥滿上。

“你看小軍也不喝,不能總抓著我不放吧”

“小軍後面還有任務,晚上還得送小田回去呢,就他那酒量喝點兒完不成任務怎麼辦。深圳現在的治安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是說好了讓小田也住我們家嗎?不用送,要喝一起喝”

“人家小姑娘和你們住一塊兒多彆扭,你們兩口子在床上搞出點兒動靜還讓人家怎麼休息,要不你晚上來我們這邊,睡大廳的沙發”大熊毫無估計地說。這時看娜姐和田苗已經微微地有些臉紅。

“就這麼定了,喝就喝誰怕誰,小田也別回去了,和麗娜作伴,來,小軍也倒上”張哥豪氣干雲地說。

“不行,你又忘了”娜姐生氣地瞪了老公一眼。

“怎麼,老夫老妻了分開一天也不行”大熊不依不饒

“啊,怎麼把這事忘了,你看喝酒誤事吧”張哥拍了一下腦門說道。

緊接著解釋道:“麗娜懷孕剛兩月,每天晚上都肚子不舒服,總感覺肚子裡的孩子在動,這兩天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沒去醫院檢查一下?”田苗關切地問道。

“前兩天去了,各項指標都正常,說是心理作用,給開了點兒鎮靜的藥,沒敢吃怕對胎兒有影響”娜姐回覆道。

“嗨,你們真是端著金飯碗要飯,有眼前現成的佛祖不拜,跑去野地裡拜土地”大熊用下巴指了指楊小軍說。

“小軍不是擅長接骨、推拿、針灸這些外科嗎,對婦產科也懂?”娜姐有點兒疑惑又有點兒期待地說。

“也懂?我說娜姐,別說我不告訴你,想當初沒有楊老爺子,慈禧太后都生不出光緒皇帝來,那個當年……”大熊又要開始不著邊際地大吹特吹,被楊小軍打斷了。

“胳膊放上來,我看看”楊小軍對娜姐說。然後伸出三指搭在娜姐的手腕下方,開始摸脈。一邊看著大熊笑著說:“吹牛都不會吹,我爺爺出生時慈禧已經入土了,再說光緒也不是慈禧太后生的,小夥子多讀點兒書吧。”大家也笑著看看大熊,又看著楊小軍認真地給娜姐診脈。

“我那不是為了說明你們家祖傳醫術高明嘛”大熊一邊看著一邊嘟囔一句。

“查色、按脈都沒什麼異常,是不是精神緊張啊”楊小軍問劉麗娜。

“沒有啊,我一直比較高興,緊張也是這兩天的事,但自從檢查出懷孕晚上睡覺就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