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轟隆隆的亂響,林峰迴頭看去,神仙打架,小詭遭殃。

光亮照亮了阜口城。

他望著漆黑的雲層之中的祥瑞,五色霞光之下,光芒困住了怪臉,用小廟祝的話來說,“一條老命,三個時辰。”

小廟祝用他的命。

拖住怪臉六個小時。

沒帶禁郎定籙真君中茅君印,林峰心裡清楚。

不管是不是山裡尸解仙覬覦此物,他都不會將此物帶到山裡。

那法印被汙穢的差不多了。

他帶著這件東西進去,無異於送外賣。

林峰沒有“成人之美”這個愛好,將其留在了天妃娘娘廟。

要是連媽祖娘娘都護不住此物。

那就算了吧,合該它被拿走。

“入山吧。”

他對著周老漢說道,兩人沉默的上山,亂葬崗和林峰去的李家祠堂,不是同一座山,這一座山可比李家祠堂所處的那座山要荒涼太多。

也遠太多了。

林峰望著這座山,它籠罩在黑暗之中,上清茅山宗封印了此地不知道多少年,被林峰的“五鬼搬運術”顛倒了陰陽,又被林某人搶奪了阜口的吃食。

它此刻,危險重重。

按理來說,此時山上都是野狗野狼。

這些吃了屍體的野獸兇的很,膽子大了,連活人都敢捕殺。

不過來到山前,林峰看到了一座死去的山。

枯寂。

冷漠。

望著這座山,莫名的,林峰雞皮疙瘩起來了,他想到了一個“熟悉”又恐怖的地方——在他從李家祠堂出來的時候,那數不清的頭髮製作成的繩子,把他從李家祠堂帶出去的途徑地,【不屈】看到的那些大山。

此地和那裡,竟然有些相似。

一樣的,無人氣。

要是這樣的話,林峰就有些理解上清茅山宗那些道士的囑咐是什麼意思了。

此地,的確不是一家一姓,一宗一派可以處理的地方。

絕地。

“這裡,不像是人間啊。”

林峰不由自主的說道。

然後他被周老漢用力的拍了一下後背,眼神之中都是責備。

林峰:“……”

然後他明白了周老漢的意思,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連連說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深山老林,破廟孤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