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朱胖子的話點醒了我

但是這件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慢慢地越來越淡化，最後是不了了之。

雖然**之間的戰爭熱，這場鬧劇漸漸地冷卻了。但是陽城的天氣卻越來越熱，熱得人頭暈眼花。在這個悶熱的天氣裡，使我渾身乏力、一點勁都沒有，走路兩腿就像被灌了醋一樣。連抬腿站立都很酸。

這一日我下晚班。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城河路6號的院子裡。一進院子，老遠就看見嶽麻子坐在院子裡的“小轉盤”上納涼。在微風地吹動下，轉盤裡的那顆樹上的樹葉在扇動著，坐在轉盤上的嶽麻子感到一陣地愜意。只見他一邊抽著煙、一邊用手抓著自己那個有點像女人“**”一樣的胸脯。就在這時又一陣穿龍風，掠過整個院子令我感到一陣陣地心曠神怡。同時也吹來了兩股味道：一、是嶽麻子的嘴裡噴出地酒味，二、是在另一側的朱胖子身上花露水的香味。

我回宿舍必須繞過這個“轉盤”，當我路過嶽麻子身邊時，我便隨口問了一句：“嶽爺，你喝酒了。”

這時嶽麻子笑道：“***他萬萬*！我小麻子是天天醉。”在另一側的朱胖子走了過來，只見他一邊搖著手裡灑了香水的哲扇，一邊像老師教育孩子的口吻，對嶽麻子說道：“上下五千年’，古往今來，別說萬歲了你看到過有幾個人活過一百歲了？說什麼話要有根據，不是想到哪兒，就隨便說到哪兒。像***那樣偉大，如果真的可以延長壽命的話，讓我們每人，一人借一歲給他。我相信全國人民都會毫不猶豫借給他。但，事實上***還沒有活過九十歲。所以你剛才的萬萬*簡直瞎說八道，說話是一點不負責任。”

其實朱胖子是多來一煩。人家嶽麻子在這一邊和我說話，根本就挨不到朱胖子什麼事，他卻跑過了倚老賣老。還好人家嶽麻子是個直腦子，沒有多想什麼，只是以為大家在閒聊。他也就迎合著朱胖子，拌嘴道：“我說***是萬萬睡，他就是萬萬睡。（萬萬歲）你什麼時候看見過他爬出過水晶**啊？”說著嶽麻子哈哈的笑了起來。

這時朱胖子臉帶諷刺地笑容說道：“有一句息後語。叫：‘麻子講話點子多’。我看你身上的點子啊，比小吳腦子裡的學問還要多。”朱胖子是語帶雙關的冷嘲熱奉地挖苦嶽麻子。這會嶽麻子好像眨巴過味來了，臉上的麻子一粒粒突出。臉漲得通紅，不、應該是臉漲得發黑、發紫。因為嶽麻子的臉是灰黃色的，別人一激動臉會發紅，而他的臉卻發黑。

眼看兩個人要頂牛。在院子裡納涼的其他鄰居們“哈哈大笑”，其實他們是故意大笑，也笑得很做作，他們的笑，主要是想岔開兩人視線以免尷尬。

要說：朱胖子和嶽麻子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不是你看不得我，就是我看不慣你”。兩個人總愛拌嘴，誰也不服誰。不過嶽麻子脾氣急，有口無心過後拉倒。而朱胖子卻不然“小雞肚腸”，在嘴上是吃不得半點虧，就算今天顏面上落了下風，但是他會耿耿於懷，找機會報復你。

記得有一次，小史的女朋友小金，在報亭裡看報紙。這時朱胖子也來到報亭裡看報紙，他看見小金穿著一身寶藍色的連衣裙，這裙子從大腿往下是開叉的。他一手搖著摺扇，一手端著茶杯，上下仔仔細細看了一邊說道：“小金，你的身材真是讓人羨慕，穿什麼衣服都好看。我們是年紀大了，如果年輕的話也會像你一樣有個好身材，也可以穿漂亮衣服。真是羨慕你們年輕人啊！”

此時小金沒好氣的瞥了朱胖子一眼，說道：“你這個人怎麼說話沒頭帶腦的啊。”

這時朱胖子放下了茶杯坐了下來，我以為朱胖子要拿報紙看。結果是朱胖子閉著眼睛，搖著扇子他那嘴巴微微張著有均勻地呼吸，（看起來他的那張嘴有點像“雞眼”一樣，一緊一縮。）

約莫一、兩分鐘時間，朱胖子突然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看著小金說道：“什麼叫‘沒頭帶腦的’？我都活了這麼大年紀了，還從來沒有人說我‘沒頭帶腦’這樣的話。再說我只不過是讚美你身材好，又沒有摸你奶子、又沒有跟你親嘴。應該不算侵犯你吧？”

小金這是放下手中的報紙咯咯地笑著走了。朱胖子就是這樣，嘴巴上吃不得半點虧。不管你是對他褒獎、還是貶低，他都會找機會反唇相擊。記得還又一次，大家都在看報紙。這時朱胖子說道：“現在的報紙比以前要多得多，但是沒有什麼實際看頭。真正的新聞只有百分之五十不到，其它的全是沒用的廣告。比如，什麼一針打了可以讓‘*子變大’。什麼減肥茶喝了，一個星期可以瘦掉二十斤。我看簡直是瞎說八道。如果說，喝了真的可以減肥的話，那麼‘肥肥小姐’，她總該有錢的吧？她是什麼東西吃不起，還是什麼東西買不起。但是我看她到今天為止站在舞臺上，穿的衣服還是跟被單裹在身上一樣。所以說這些廣告都是坑人的。”

此時的我無意隨口說了一句道：“朱爺，你也應該減減肥了。太胖對你身體不好，再說你本身就有‘心臟病’，如果減了肥對你心臟減輕不少負擔。”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惡意、更沒有貶他的意思。但是不知道觸犯了他的哪根神經了，只見他眼看著窗外突然眯縫著眼睛過了一會，只見他繃著個臉對我說道：“其實要減肥很容易啊，到大街上找個大姑娘*個‘**’，或者親個嘴。這樣一來就被派出所抓去拘留，關上一個星期，保證就能瘦下來而且跟你小吳一樣苗條。成心要瘦方法多的是。我們年輕的時候沒有條件想胖都胖不了，現在年紀大了條件也好了，長胖了點又有什麼呢。”

我無語……

後來按陳爺爺的話說，當時“我這叫吃飽了撐的，沒話講、‘硬在這裡要說話。”

我住在“城河路6號”的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和這裡的所有鄰居們也都混熟了，經常串門和他們打打撲克或者是聊聊天。日子過得好快，我在這裡不知不覺又過了大半年了。天氣漸漸地涼了，冬天快要到了，這裡的樹木花草都已經開始凋零和枯萎了。

這一日我正好休息，感到有些無聊。索性躺在床上看書。當我背靠著被子正在翻閱著一本剛剛買來的，關於一些“世界富豪的書”。此時門外傳來了朱胖子的聲音：“小吳在家的嗎，我到你這裡來坐坐。”說著朱胖子走了進來，他也不客氣，沒等我讓、他自己拉個板凳就坐了下來。

這時朱胖子看見我手裡拿著書，他便隨手拿了過去看了看。便說道：“你告訴我，這種書上講的是什麼？”

我道：“講的是那些世界富豪們，是這樣走上成功之路。”這時朱胖子隨手翻了幾頁，然後說道：“那我問你，你一天到晚看這些書，是不是也想成為他們一樣，走向發財的路？”

我：“發財誰都想，只是能否成功在兩可之間。主要看你運氣，如果運氣好你就能成功、如果運氣不好無論你怎麼努力都是枉然。”

朱胖子不屑一顧瞥了我一眼，說道：“那我再問你，世界上有幾個‘李嘉誠’、有幾個‘比爾·蓋茨？”

我：“當然只有一個啊。”

朱胖子道：“知道就好。當富豪確實很讓人羨慕，想要什麼就擁有什麼。只要是金錢可以買得到的他們都能擁有。但是世界上人人都想成為李嘉誠、比爾.蓋茨，如果人人都能成功了那麼這些富豪們就不值錢了。每個人都有特長和不足之處。比如你讓李嘉誠去搞電腦研究，我相信他肯定成功不了。或者你讓比爾.蓋茨跟李嘉誠一樣，從小去學做生意。我相信他們兩個都不會有今天的成功。李嘉誠他的特長：就是做生意，而比爾.蓋茨的特長就是研究電腦。所以說，每個人要想走向成功之路，那必須找到自己的特長和不足之處。你連自己都不瞭解自己就這麼盲目的追尋，你說你能成功嗎？我看你很迷茫。”

聽了朱胖子的一席話，令我茅塞頓開。是啊，我確實很迷茫、確實連自己都不夠了解。此時的朱胖子見我用佩服的眼神看著他，他坐在那兒把嘴一撇翹起二郎腿更加來勁了。我立刻請教道：“朱爺，那你說我應該幹什麼呢？”

朱胖子雙手抱著肚子十指交叉、微閉著眼睛，兩個大母手指來回旋轉的。突然睜開那雙小眼對我說道：“我看你應該多讀書。我不是說讓你看這些所謂的‘富翁們成功之路的書’，這些書你看的再多你也成不了他們。比如你應該看一些像文學、歷史之類的書，畢竟你是有文化的人。看了以後你可以寫作，一個人在宿舍裡沒有人打擾，又沒有牽掛。透過閱讀可以啟發你的靈感，把你一身的所見所聞，認認真真地寫下來。你知道‘曹雪芹’嗎？他的一身就寫過一本書，《紅樓夢》他把他的一身所招所遇全部記錄下來，而且改變成小說，《石頭記》。這部小說就是講的曹雪芹一身從興旺到衰敗。不過可惜的是，他這一身只寫了前‘八十回’，後‘四十回’是高額幫他續寫的。儘管這樣這部小說震驚中外！聽說現在世界很多國家都有紅樓協會。”

我道：“我畢竟和曹雪芹不一樣，我的一身沒有他那樣多經歷。再說我學的是會計，又不是學文顆的。如果讓我寫恐怕是寫不了那麼好的著作。”

朱胖子白了我一眼說道：“誰讓你寫《紅樓夢》那樣的著作啦？別說你了，就是現在的很多有名的作家他們能寫得出像《紅樓夢》那樣的著作嗎？我只是說透過閱讀觸發你的靈感，而不是讓你寫像《紅樓夢》那樣的著作。如果我讓你看《金瓶梅》，你是不是也要寫像《金瓶梅》一樣的著作了。”

我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

天氣越來越冷了，朱胖子以前吃過晚飯要和他的老太婆出去散散步，現在冷了不能和老太婆到外面去散步了。所以每天吃過晚飯就到我這裡來和我聊聊文學，也是相識以來我們總算找到了共同的語言吧。

朱胖子對文學方面懂得還真多，他從古往今來的著作到作家，他都能知道個一二。比如古代的：“吳承恩”、“施耐庵”、“羅貫中”等。再到民國時期的，“魯迅”、“張恨水”、“曹禺”……他對這些作家都能瞭解說個大概。他還跟我說他曾經特別喜歡《雷雨》這部小說，在他年輕的時候；也是農村搞“文藝宣傳隊”的。那個時候，他還演出過話劇：《雷雨》。至今還記得幾句臺詞。他說，“要不給你來一段吧。”朱胖子突然表情嚴肅、一臉正色的表演道：“萍兒去，叫你的母親把藥喝下！父親，母親她不喝。跪下……”

然後朱胖子解釋道：“周樸園’他為什麼要讓周萍跪下？他先是讓周衝去勸他的母親喝藥，可是‘蘩漪’不喝，他卻沒有難為周衝。他又讓周萍去勸，蘩漪還是不肯喝。但是他卻讓周萍給蘩漪跪下……這就是作家埋下伏筆耐人尋味的看點。在場所有的人，其實他們都是心照不宣。周樸園早就知道他們兩個‘苟且、**了’。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要告訴他們：‘她、是你的母親’、‘他、是你的兒子’。你們怎麼可以幹出這種不知羞恥的**呢。寫作有明寫、也有暗寫。比如《紅樓夢》裡……”

真在我們兩個聊得十分投入的時候，朱胖子的老太婆來了。她進來看了看我們笑道：“時候不早了，‘啊傅郭開困高’。”（還不回家睡覺）

朱胖子笑道：“好，郭開困高。”（回家睡覺）然後又對我說道：“你也早點休息我們改天戲。（改天玩）”

自從和朱胖子聊過之後，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有點異想天開。也很幼稚、是啊，世界上只有一個李嘉誠和比爾•蓋茨，盲目的追尋反而會誤入歧途、迷失了自我。

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尋找自我，我的特長是什麼？我將來應該往哪些方面發展……現在我終於明白父母以前為什麼把我管制的那麼嚴。在唸中學的時候，和我同齡的孩子他們都追尋著港臺明星，甚至於有的孩子迷失了自我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