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待業在家生活揪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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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發生的。”
母親道:“你哪來那麼多大頭覺啊?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麼懶,連個花盆打了都不知道。那假如要有個小偷進來了呢?恐怕你被人殺死了都不知道。你說你活著有什麼意思。‘你是死屍看不住棺材。”
母親越罵越來氣,聲音自然越來越高。真當我和母親爭吵時,父親回來了。他一進門看見我們娘倆真在吵個不休。非常惱火,於是衝我瞪了一眼。喝斥道:“建斌,你太不像話了。怎麼越大越不懂事啊,這幾年大學文化你都念到那裡去了?怎麼還不如小時候呢,小時候你還知道尊老愛幼,現在怎麼動不動就和你媽媽吵嘴啊。”
母親在一旁插言道:“哎喲,他現在‘渾身是本事’。眼睛裡頭哪兒還有父母的存在。幸虧現在唸的是大專,如果真要是念了什麼‘北大、清華’。到時候我這個沒文化的娘,假如我要是‘要飯’要到北京去找他,恐怕到時候他拿掃帚轟我們出門。這種‘白眼狼’的心,‘比黑鍋底還要黑。’幸虧現在還是吃我的用我的,都已經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如果將來我真要是躺在了床上,還想他來服侍我一天。恐怕到時候……”
“夠了!”父親打斷的母親“牢騷”,怒吼著叫到:“我在廠裡煩心的事已經夠多了,回到家裡你們還要給我添堵。還想不想過啊?不想過就說一聲,我死掉了讓你們好哇。”只聽見,哐當——!一聲。父親進了房裡。
這是母親可不幹了,只見她哭叫道:“剛才小的才氣得我半死,現在老的也來氣我。是不是我好說話啊?我看你們一個個都變相了。還說不想過了,呵呵……不要以為離開我你們就有多少好日子等你們過。我反正有工資,離開你們我不見得會餓死……”
母親這個火藥桶,一旦被點著了之後是不容易熄滅的。我也很清楚沒有兩三個鐘頭,母親的火是不會熄滅的。這一天又不知道是怎麼熬過的……
第二日中午,父親突然問我:“你現在願不願意到我們工廠去打臨工啊?如果願意的話下午就跟去廠裡上班。我和車間裡的林主任說過了,他說,你下午就可以去。”
我道:“當然願意,不知下午要做什麼準備嗎?”
父親道:“不用,去是幹臨時工,又不是什麼正式招聘。再說,你那個什麼簡歷啊、什麼文憑證書啊,那就省省吧。又不是什麼名牌大學,就不要再到處顯擺了。”
母親在一旁嘆息道:“咳!當初就不應該讓他去唸什麼沒用的‘大專’。假如高中畢業那個時候就進廠的話,恐怕還能‘頂職’。大不了你這個老的早點‘內退’。現在到好,弄得兩頭不著實。”
下午我隨父母來到廠裡,父母帶我車間裡先讓我熟悉一下,然後給我介紹這裡的工友同事。其實這裡的同事有一半以上我都認識。在這裡不是叔叔伯伯,就是阿姨。當然有些年輕的我不認識,母親給我一一做了介紹。
從這一天開始我就算正式上班了,在廠裡有老張師傅帶教我。要說在工廠裡真正管我管得嚴的還是母親。
我在車間裡首先學的是:“絞螺紋”、“挫鋼條”。這些粗活剛開始幹起來,經常是把手弄破。現在我終於明白,這些“無產階級工人老大哥”是多麼地不容易啊。
我記得快念高三時候的暑假裡,我也打過短工。不過當時,我只是在倉庫了登記和收發材料,根本沒有像現在這樣在一線幹。所以當時沒有覺得怎麼辛苦;其實當時不是在父母的工廠,而是母親託一位朋友幫忙,在朋友的朋友單位打短工。
那是一家“造紙廠”,也許他們知道我是打短工,沒有拿我當廠裡的一份子對待,只是把我當客人看待,所以給我個輕鬆活。知道我幹不到一兩個月就得走人。而如今在母親的廠裡卻不同,因為他們知道我是可能長期幹下去。所以他們把我當小徒弟來培養。
現在我也明白父母為什麼平時這麼勤儉節約,這麼拼死拼命地勞累,到月底就拿那麼一點點工資。這時忽然想起我在學校做生意的那個時候,大家邊上學邊做生意。在當時我們的平均月收入,是父母兩個人的月收入。
我賺了這筆錢最大願望,就是想買一臺電腦。可惜我又不敢,因為要是讓父母知道我在大學裡沒有好好唸書,而是鬼混做生意。如果那樣的話他們非把我打殘了不可。
所以這筆錢是個燙手的山芋。我有幾次想把錢交給父母,但是我知道母親脾氣,一旦交到她手裡,我恐怕這輩子都別想買電腦了。
記得當時念高三的時候,我為什麼要去打臨工,就是因為母親給我的那輛舊腳踏車壞的已經不能再修了。我真是因為為了買腳踏車而去打工的,再說當時特流行“變速賽車”。無論是在學校裡的同學,還有在馬路上的時尚青年大多數都是騎“賽車”。
我是“看在眼裡,饞在心裡。”我當時的夢想,就是能夠把舊腳踏車早日換上“賽車”。於是我就與母親商量,母親說道:“如果想要買腳踏車,必須的自己打工賺錢。等你放假的時候,我幫你介紹份工作。一來呢讓你體驗一下掙錢是多麼不容易,二來呢也真好把你那輛破腳踏車給換了。”
於是我放暑假之後沒幾天,母親就幫我介紹到她朋友的朋友“造紙廠”去打短工。當時我是興高采烈,而不辭辛勞地三班倒工作。目的就是能夠在開學之前,有一輛自己的“賽車”。沒想到打了四十多天的短工,我居然能掙到二百一十元錢。
我非常高興地把錢如數的交給了母親,母親也答應等我開學之前給我買輛腳踏車。可萬萬沒想到是,我盼星星盼月亮卻盼來了一輛“永久牌腳踏車”,根本不是我心目中的“賽車”。
當時我忍不住的問母親道:“我要的是‘賽車’,不是這種腳踏車,為什麼不給我買‘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