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這個小插曲,陳洛內心倒是毫無波瀾,見慣了廣袤無垠的天空,又豈會在意偏安一隅的狹小池塘。

不過這件事他並未告知嬴政,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完全沒必要顯露出來。

“什麼?始皇帝陛下昭告天下,欲要立洛聖為帝師?”

桑海城,有間客棧中,有數名食客高聲談論著。

“你別說,俺還真沒想到,那位大名鼎鼎的洛聖會主動加入大秦。”一身材高大,面目猙獰,臉上有數道疤痕的男子高聲說道。

“莫說是你這憨貨了,這天下又有幾人能夠想得到?”同桌的高瘦男子撇了撇嘴,笑罵不已。

“洛聖此舉讓人不解,縱觀古今聖賢,哪一位不是遠離世俗爭鬥,鮮少沾染紅塵氣息。”鄰桌一身著華服,手持摺扇的青年接著話題,繼續說道:“咱們這位洛聖反其道而行之,實在是讓人想不通原因。”

“兄弟說的有道理,俺一個粗人都聽懂了。”那疤面男子撓撓頭,滿臉嚴肅地說道。

“你個憨貨,既然聽懂了,那你就為大家解釋解釋吧!”高瘦男子拍了拍疤面男子的肩膀,笑著說道。

疤面男子臉色一變,狠狠地瞪著高瘦男子,彷彿再說“你丫的,又揭老子短。”

旁邊幾桌的食客也是一陣大笑,使得氣氛越來越活躍。

他們絕大部分人都認為華服男子說的沒問題,但也不是沒有反對之人。

“兄臺方才之言,雖然有些道理,但還是過於主觀。”

一身著青色長袍,腰掛玉佩,手持洞簫的青年否定了華服青年所說的話。

眾人不由得將目光投向此人,想要聽一聽他的看法。

“不知兄臺有何高見?”華服青年眉頭一皺,展開手中摺扇,淡淡地問道。

他本想大聲呵斥,但見此人衣著講究,氣度非凡,便想要聽一聽他能說出什麼驚世之語。

“兄臺方才是否說的說古今聖賢均遠離世俗,鮮少沾染紅塵氣息?”洞簫青年面帶微笑,問道。

“不錯。”

“那在下有幾個問題想要兄臺回答一下,不置可否應允?”洞簫青年接著問道。

“請說。”華服青年見他知禮有禮,也不敢怠慢。

“敢問兄臺,道家是何人創立?儒家是何人創立?墨家又是何人創立?”洞簫青年問出一個世人皆知的問題,哪怕是市井小民也能輕鬆說出那三位的名字。

“兄臺可是看不起我?你這問題,天下又有幾人不知道答案?”華服青年強忍著心中怒火,沉聲道。

“說的是啊,就連俺都知道道家是道祖所創,儒家是孔聖所創,墨家是墨聖所創。”疤面男子一拍大腿,激動地說道。

身旁的高瘦男子內心暗道一聲“不好”,抬起右手狠狠地給了疤面男子一記愛的撫摸。

“你個憨貨,兩位公子對話,又豈有你插嘴的份?”高瘦男子笑罵一聲,隨即看向兩人:“兩位公子勿怪,我等無意冒犯。”

“無妨,這位兄弟說的非常對,不知可否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洞簫青年笑著說道。

高瘦男子身軀一震,額頭有幾滴冷汗流了下來。

“兄弟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洞簫青年何其聰慧,自然看出了高瘦男子在擔憂什麼。

華服青年也是冷哼一聲,也是說道:“哼!我等何其身份,如此小事又豈會與爾等計較?”

疤面男子也知道自己差點闖禍,也不敢在說話,一雙銅鈴般的眼睛滴溜溜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