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的下午並不熱鬧。

張日隆拉了一張椅子坐在雜亂的餐館裡,腳下躺著好幾個中年人,附近還站著一群拿著酒瓶對著他的人。

不過這些人都灰頭土臉,有些人的臉上甚至是帶著紅色的顏料。

張日隆翹著二郎腿坐在高腳凳上,對面人雖然多,但是一動不動。

主動上來的都趴下了,倒在張日隆腳邊還有被丟在遠處包廂裡的人,已經十幾個了。

或者說,能站在對面的才是少數人,大部分人其實都是躺著的,或者是在裝死。

很快秦相思帶人控制住了局面,直到此時木村雪乃和父母都小心的靠近過來。

“張社長……”

張日隆有些頭疼的摸了摸腦袋。

秦相思迅速詢問道:“你不要緊吧?”

“沒事,剛喝了點酒,然後聽別人好像是在嘲笑我,後面就忘記了。”張日隆努力的回憶剛才的事情,好像是記憶有了偏差。

秦相思讓人把地上還有周圍幾個人都帶回去調查,對著張日隆說道:“我送你回去。”

張日隆詢問道:“我不用去寫報告嗎?”

“不用,你把這裡當成是什麼地方了?”秦相思對著張日隆露出微笑。

那是自己人的微笑。

張日隆笑著說道:“我突然覺得你很漂亮了。”

“油嘴滑舌,意思就是我之前不漂亮了?”秦相思打趣著這個小男孩。

張日隆認真的反駁:“沒有沒有,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不見棺材不掉淚,同是天涯宦遊人。”

秦相思說道:“我沒聽過這句話,看來你還沒有清醒,開始說胡話了。”

張日隆看向了老闆,“這裡整理好要多少錢?”

老闆迅速說道:“不用,我們自己打掃就好了。”

張日隆拿出手機對著桌臺上的二維碼進行掃款,“十萬塊應該夠了,好了,我先走了。”

很快,該去哪裡的就去哪裡。

作為邊境城市,工資發足之後還是有很多人賣力幹活的。

張日隆坐上了秦相思的車,一輛低調又不低調的公務車。

有些事情也想明白了,有個能好好合作的人,確實是方便很多。

“我打算開一個養蠶的工廠,初期大概一百人,後面效果好的話就擴張。”

秦相思明白這是張日隆的態度。

“可以是可以,但是這邊市場已經飽和,你養蠶的話,恐怕賺不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