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學期除了畢業設計就沒有一門課,所以是大學四年最輕鬆的一年。在四年的大學生活裡,同學之間的感情其實比較淡的。因為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那麼容易接受別人的人。

再加上都曾經有著輝煌的過去,各有各傲慢的資本,到了大學後又重回普通。大家的身份地位家庭條件等差別太大,導致雖然是同班同學,但是有共同語言的能夠交心的基本沒有幾個。

在大學同學中,和疤臉關係最好的就是老三黃碧波和老六朱高峰,其他幾個都屬一般。女生中除了蓋麗麗是他的初戀,以後雖然很淡,但是彼此心中都給對方留出了位置。

還有一個就是大二那年和疤臉一起做生意的四川阿壩州的李春紅,也是金融一班的醜小鴨。由於她是疤臉那個藏在心裡的地址上出來的人,他認定他媽傻妹就是那個地方的人,所以疤臉對她特別關注。

她也很喜歡疤臉,但是由於兩個人都是特困生,都是除了學習就是打工。再就是疤臉還是比較搶手的一個男子漢,敢追著四個大兵教官滿操場打的,在濱大百年建校歷史上的第一人。

所以李春紅對於疤臉的感情,就像是疤臉對劉梓彤的一樣,也只停留在自己的心裡。疤臉也知道人家喜歡他,但是他的選擇比較多,所以很容易就將這個醜小鴨排除了出去。

五月份畢業設計也結束了,正式進入了畢業季,即使平時關係很一般的同學之間,突然開始依戀起來。

大家都是一禮拜一小聚,一月一大聚,把四年由於忙於學習而疏於培養的同學之情,在這最後的一個多月裡重新培養起來。

每次吃完飯,喝完酒後,都有人哭得稀里嘩啦。這並不是做作,也不是表演,是真正的感情流露,經歷過的人自然都知道。

三月中旬,念娣給疤臉打過一次電話,那是疤臉的工作剛有眉目時。再加上那幾天同學們剛開始聚餐,疤臉不好意思缺席,很遺憾地第一次拒絕念娣的邀請。結果四月份整整一個月,念娣再也沒給疤臉打過電話。

五一剛過,疤臉已經找好臨時租住的地方,是位於濱城市河西區中環線上的一個老式筒子樓,一梯六戶,和原來陳娟他們的出租屋一樣。

房租二百一個月,沒有押金,一次交三個月的租金,到期前一禮拜,如果續租就再交三個月。疤臉和房東說好了六月一日搬過來住,他和謝娜一起去看的房,要不是房東和前一個租客還在,謝娜當時就要入住了。

回來的路上一直高興地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坐在腳踏車後座上,不停地用她豐滿的身體擠疤臉,臨到下車了還不願意下來。被疤臉強行掰開手,這才依依不捨地上樓。疤臉學校下午還有事,就沒跟她上去,要不,這丫頭又沒完沒了了。

下午五點,念娣打電話過來,說是想見疤臉一面。疤臉這也將近三個月沒見過念娣了,謝娜這兩月不停地拱他的火,有好幾次他都差點兒走火。正好晚上也沒什麼事,就和念娣一起去了老地方。

“今天咋這麼大方,幾個億咋這麼容易就給姐了。”念娣還是標準動作,上身趴在疤臉的身上,一條腿搭在疤臉的腿上,手指輕輕地從上到下划著,最後開始玩兒提款機。

“你都三個月不來了,再晚兩天這幾個億就捐給排水公司了。”疤臉也摸著念娣身上最吸引他的地方說道。

“工作怎麼樣了,上次打電話說基本定了,最後定哪兒了。”念娣一邊撥著提款機玩兒,一邊問疤臉。

“還是上次說的那個單位,工商銀行濱城分行,我今天看了出租屋,六月一號就搬到出租屋去住了。”疤臉手也一直沒停。

“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聞到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今天和女朋友一起看的房吧。”不得不說,在這方面,念娣是一個很不錯的偵探。

“嗯。我們今天一起去的,下個月就住在一起了。”疤臉這時也不想隱瞞了,他覺得以後他就加入已婚行列,他得專心對待娜娜,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那姐還能再找你提款嗎?”念娣心裡有些不捨,但她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

“不能了,我不能對不起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女人。這是最後的瘋狂。”疤臉其實也有些不捨,他覺得這幾年念娣帶給他無數的快樂,就這樣結束好像有些殘忍。

“那個幸運的女人是你們同學嗎?認識幾年了,怎麼一直沒有聽你提起過,你隱藏的夠深的啊。”念娣使勁在疤臉身上捏了一下。

“啊。輕點兒,捏壞了。是我們同學,之前大家去向不定,所以沒確定關係,這幾天才正式確定的關係。”疤臉撒著謊,但是他現在已經進入狀態了,他開始準備送第二次的幾個億。

“反正是別人的東西,捏壞就捏壞吧,省得再禍害別人。”念娣又加大力度,快速活動著,讓已經進入狀態的疤臉,更加迫不及待。

“現在不還沒逃出你的手掌心嗎?行了,一會兒該爆炸了,讓他進去吧。”疤臉一邊說著,一邊讓念娣爬起來,用自己最喜歡的招式開始取款。

“那今天就多給姐幾個億,以後要是想姐了就打電話,姐也不想耽誤你。”念娣很配合地將疤臉的提款機推進自己的銀行裡,感受著這最後的瘋狂。

……

從最後一個學期開始,畢業班的人就已經不全了。有好多人從春節過完,就開始去工作地點報到實習,出國的也有各種手續辦理。大家想都聚齊已經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所以讓大家的離別之情格外的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