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入學瑣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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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山頂並不是為了讓全世界看到你,而是讓你看到全世界。疤臉終於走出了那個貧瘠而又落後的山村,一步步地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等疤臉再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八點多,火車剛過太原站,座位對面的人也換成了一家三口。一眼看上去也是父母送孩子去上大學的,小女孩長得文文靜靜,有些偏瘦,不停地趴在座位上和後面同樣是一家三口中的一個女孩說話。疤臉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大人,心裡就認為人家是小女孩,其實大家都是剛上大學,本來就是同齡人。看了一眼對面女孩背對著自己,緊身牛仔褲下包著小巧而挺翹的小屁股在眼前晃來晃去,自己在心裡都笑自己有些無恥。
但不受控制的大腦,和剛睡醒時正常男子身體的常見狀態,一時半夥兒還讓自己無法正常行動,牽引著自己的思緒總是往那方面想。再等等吧,隨即又閉上眼睛,但火車輪子敲擊鐵軌發出單調的咣噹咣噹聲讓他睡意全無。閉著眼睛不自覺地就將眼前的這個與楊靜、劉豔和招娣姐的作比較,甩了甩頭將自己心中齷齪的想法強行扔了出去。又過了一會兒,總算恢復了正常,站起來上趟廁所、洗了把臉,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拿出招娣姐給買的零食胡亂地吃了幾口。
“小夥子多大了,去哪兒啊。”對面女孩父親也坐著無聊,主動搭訕。
“今年19歲了,去濱城大學報到,今年剛考上。”疤臉知道這一家三口也是去濱城的,這一路也有個照應,所以實話實說。
“濱大啊,那可是重點中的重點,不錯不錯。怎麼就你一個人,父母沒送送?”男人關心地問道。
“啊,沒有,快要秋收了,他們都比較忙。我經常一個人出門的,也不用送。”疤臉撒了個謊,他不想看到別人露出可憐他的表情。
“你看看,還是人家農村的娃自立,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也不害怕。”女人接過話茬。
……
這話題一開啟,兩個女孩也很快就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地聊了起來。這兩個女孩是考上的濱城商學院,同齡人很快就找到了共同語言,直到火車到站也沒停下嘴來。
當火車緩緩地開進濱城站後,大家開始興奮地收拾行李,疤臉特意感覺了一下胸口的錢,還保持原樣,從行李架上幫幾人把大包小包都拿下來,又是一身汗。大家說笑著一起出了火車站,當看到濱城大學的接站牌時,疤臉一身的疲憊一掃而光。
在高年級同學的指引下疤臉坐上了學校的接站車,同車的基本都是一家三口,離得最近的也是兩個家長帶一個女兒,女生長得很漂亮,大概一米七多,烏黑的披肩長髮,大大的眼睛,戴著眼鏡顯得很文靜。身材看上去有些瘦,為數不多的肉都集中在了胸部和臀部,讓整個身體呈一個標準S形。女生的父母看上去大約有六十歲左右,一看就是知識分子家庭,三個人的氣質都很好,與疤臉對視的時候都露出淺淺的笑容。
“同學是哪個專業的?”因為是學校的接站車,所以肯定都是濱城大學的,女孩的父親微笑著問疤臉。
“哦,我是金融專業的。”疤臉回答道。
“嗯,佳佳你們是一個系的吧。”父親問女兒。
“嗯,是吧,我是投資學專業的,應該是一個系,我叫劉佳,來自江蘇徐州,很高興認識你。”女孩大方地打著招呼。
“我叫呂家正,來自山西呂梁,很高興認識你。”疤臉則顯得有點兒侷促,模仿著劉佳的語氣,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我叫蓋麗麗,來自哈爾濱,我是保險專業的,我們都是一個系的。”這時後排座位上一個稍胖的女孩也加入了聊天的隊伍。疤臉回頭看了一下蓋麗麗,單眼皮圓圓的眼睛不大不小,臉也圓圓的,一笑嘴邊有兩個小小的酒窩,長相不是很驚豔,但整個五官配合在一起看起來也很漂亮。由於他上車時人家已經坐到座位上了,所以看不出有多高,身材如何。這些城市出來的高知女孩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氣質都特別好,這是給疤臉最深的印象。
“你就自己來的?”劉佳的母親問道。
“啊”疤臉有些不知道怎麼接話。
“自己來的?這孩子可真自立。”蓋麗麗的母親也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
緊接著,這幾個剛認識的同學和她們的父母就開始七嘴八舌地聊了起來,到這時疤臉才知道濱城大學的金融系總共有四個專業五個班,金融學2個班、保險學、投資學、精算學各一個班,每個班基本都是30人的配置,除了金融學其他專業在每個省只招一名。都是同樣參加高考,同樣的報考專業,人家對這些怎麼就那麼清楚。他就像個白痴一樣聽著兩個同學分析這四個專業的招生政策和以後的就業走向,就像是聽天書一樣。最終聽明白的一點就是四個專業的名字不一樣,上的課程卻差不了多少,畢業後的工作走向也大同小異,都是金融界和投資行業的頂尖大公司。他不知道什麼是金融界,什麼又是投資行業,保險又是什麼,但也不好意思問,只是別人偶爾問他的時候才會嗯、啊地應和兩聲。
好在這種煎熬只有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他們就被校車放到了校門口,雖然是晚上九點多,接新生的師兄師姐們還是不知疲倦地給他們講了一些必要的手續。然後疤臉和另兩位男生的行李就被一個師兄放到了一輛三輪車上,他們領了宿舍的鑰匙,跟著這位師兄去宿舍。這時劉佳和蓋麗麗也在一位師姐的帶領下,一同往宿舍區走去。疤臉這才看到蓋麗麗的全貌,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前後都很翹很大,整體微胖但胖得很均勻,和劉佳並排走在一起讓他想起金庸小說裡的胖瘦頭陀。
不一會兒,就到了宿舍區,男女生宿舍都在一片,只是被分成兩個區域,疤臉的宿舍在男生宿舍最前面的一棟,再往前就是女生宿舍。師兄把他們三個送到樓下,看幾個人的家長還在後面走著,羨慕地說全校最好的宿舍被你們佔了。疤臉剛開始還有些莫名其妙,他順著師兄的目光往前面一看,隱隱約約看見對面樓的水房裡有幾個穿著內衣的女生在洗衣服,這才明白了師兄話裡的含義。
疤臉進入宿舍後,裡面有四個上下鋪的單人床,東西各兩個。來宿舍的路上已經知道,宿舍裡是八個床位住六個人,隨便選自己喜歡的床位就行。他看靠近窗戶的上下鋪都被人收拾利索了,知道自己來的晚了,也就選了一個靠近門口上鋪的位置,很快將自己的床鋪也收拾利索,躺下睡覺。宿舍裡的其他人都不在,估計是和父母一起出去外面住了,只有與他腳對腳的一個床位有人在呼呼大睡,估計也是剛下火車不久在這兒補覺呢。
第二天一早,疤臉醒來時他對床的同學已經起床開始洗漱,肩膀上搭著毛巾,手裡拿著刷牙缸,哼著老狼的《同桌的你》走進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