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劉有德他們居住的地方,也是個二層小樓,與前邊的飯店中間隔著一個院子連在一起。院子東西兩側各有一個廂房,一個放著各種食材,另一個裡面是一個洗澡間,外面有個灶臺連著一個不大的火炕。據劉有德介紹,有時廚師下班太晚,或者有員工臨時沒找到合適的住處,會讓在這裡住幾天,現在看起來沒人住。

二層樓裡一層有三個臥室,分別是劉有德夫婦、拴兄、拴住各一間,也有廚房,洗澡間與衛生間在一起。二層兩個臥室,分別是招娣和大軍夫婦,小寶各一間。二層的每間臥室裡都有一個衛生間,裡面也可以洗澡。

劉有德一邊介紹著佈局一邊將鐵柱父子拉到了廂房,說:“城裡人瞎講究,成天隱私隱私的,隱私是個啥玩意,我也不懂。現在那幾個小不點兒的房子,不經過人家同意連我們也不讓踏進一步。今天就委屈大侄子和兄弟在這廂房湊乎一晚了,實在對不住了大兄弟不會嫌棄吧。”

“老哥說的什麼話,這比我們那個家強多了,怎麼會嫌棄呢。”鐵柱這時稍稍有些心安,看起來也不算太打擾人家。

“那就好,那就好,你們先洗洗澡,再過一會兒也該打烊了,我先過去幫幫忙,一會兒咱哥倆喝幾口解解乏。柱子洗完澡把那個炕桌放到炕上,我一會兒弄幾個小菜。”劉有德說完就往前面去了,期間招娣和王秀花也來打了個招呼,說幾句閒話,順便也給他們父子倆寬寬心,匆匆忙忙地去前面忙著飯店的事。

等他們都忙完已經是十點多了,招娣關了飯店門,回到後院看廂房裡只有父子倆坐著說話,就向屋子裡喊了一聲, “小寶、拴住還不出來看看誰來了,就知道看電視,家裡來了客人也不知道打個招呼,越大越不懂事”

小寶、拴住、拴兄這才從屋裡出來,小寶、拴住現在也是兩個壯小夥,比疤臉高一頭,拴兄比疤臉高一點大概有一米六五左右,身體已經完全長開也是個大姑娘了。三人看了看屋裡的兩個陌生人,小寶率先開口說:“我以為是什麼客人呢,原來是兩個討吃的,喊我幹嘛,我又不認識他們”

鐵柱尷尬地笑了笑,疤臉則心裡非常生氣,恨恨地在心裡用三字經罵了小寶好幾遍。拴住、拴兄在大人的介紹下才知道這就是他從小的玩伴家正哥,但童年的感情早已經淡忘,心裡還惦記著電視,也只是客氣地打了聲招呼,三人就回一樓的客廳裡繼續看電視去了。

“這孩子一點兒禮貌也不懂,鐵柱叔別介意,都讓我們給慣壞了”招娣不好意思地說道。

“嗨,小孩子說話當不得真,沒關係的,只是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那個,你們家大軍呢,怎麼一直沒見”鐵柱趕忙岔開話題。

“大軍去呂梁了,我們準備過幾年在呂梁市裡開個飯店,大軍先去考察考察,等錢攢夠了就搬過去,這邊還是不如市裡好”招娣說。

“看看招娣兩口子就是有本事,生意也是越做越大,村裡都說劉哥家裡的幾個閨女一個比一個出息。叔祝你們生意興隆財源滾滾。”鐵柱真心實意地說道。

幾個人又說了幾句話,互相瞭解了一些這些年的情況,招娣和王秀花就回屋洗澡去了。這時劉有德已經準備了兩瓶白酒和好幾樣下酒菜,招呼鐵柱父子上桌。疤臉以前和小兄弟偷著喝過一兩次酒,覺得辣辣的沒什麼喝頭。再說有大人在也沒他喝酒的份兒,就在一旁吃著菜,心裡卻還在罵著小寶。疤臉吃飽後,看這兩人的酒興正濃,也不知道該幹什麼,就蜷縮到邊上睡覺去了。

等招娣洗完澡將三個小東西都趕回屋裡睡覺,出來一看他大和鐵柱叔還在天南海北的聊著,疤臉則可憐地蜷縮在炕頭像是睡著了。

“大,再喝一會兒也睡覺吧,鐵柱叔和家正剛回來也得好好休息休息,你看孩子都困成啥樣了,我媽剛才就催過了怎麼還沒完呢。鐵柱叔不好意思啊,您別往其他地方想,明天別走再好好陪我大喝。”招娣打著哈欠說道。

“今天我們要喝個通宵,剛才和你媽說好了,一會兒喝好我們爺三兒就在這將就一宿”劉有德不等鐵柱開口就說道。

鐵柱還想說什麼,劉有德一把拉著鐵柱的手說:“兄弟,這麼多年了咱哥倆還沒好好喝過一次酒,原來是條件不允許,現在老哥條件好了,你就好好陪陪老哥,啥也別說,幹!”

鐵柱這時也帶著酒意,臉上帶著歉意看了招娣一眼,說:“沒事,大侄女,讓我們老哥倆敞開聊聊。也就是糟蹋這屋,不耽誤你們休息。”

招娣也不再好說什麼,再說顯得自己小氣,再說這幾年她確實沒見他大這麼高興過,也不好打擾他大的酒興,於是說道:“鐵柱叔,不好意思,我沒別的意思,我把家正抱我那屋,給你們讓地方,讓您老哥倆好好聊個夠。”說完上炕去抱還在迷迷糊中的疤臉,但一下沒抱起來。

“看著沒幾斤肉還挺沉的“招娣不好意思地笑笑說。疤臉只覺得迷迷糊糊中被一個豐滿的身子抱了一下,睜開眼一看是招娣姐,於是就問:”招娣姐,怎麼了,天亮了嗎?“

招娣笑笑說:“你大和我大要喝個通宵,咱換個地方睡,本來想直接把你抱過去的,誰知你這骨頭裡都是肉,我還抱不動。“

“哦,我自己走“說著下炕跟著招娣到了樓上。

看臥室只有一張席夢思大床,疤臉問道:“我睡哪兒呢?“

“就跟姐睡一個床上,湊乎一晚。“招娣一邊鋪著被子一邊說。

疤臉看著招娣鋪完被子後,已經開始脫衣服,臉一紅說道:“招娣姐,我還是回去那屋睡吧,別把你這屋弄髒了。”

招娣還是保留著農村時睡覺的習慣,這時已經脫了個精光,鑽在被窩裡,三下五除二把疤臉的外套也脫了下來。“就在這睡吧,那屋一屋子酒氣,你大和我大什麼時候結束都不知道,你也沒法好好睡覺。看你這大小夥子,瘦的還沒有一袋玉米重,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趕快睡覺吧。”

疤臉看著招娣白得晃眼的身體,和前凸後翹的身材,心中一下子像著了火一樣,有些不知所措。招娣看這個比兒子還矮一頭的小男孩,一點兒也沒把這個孩子當男人看,只覺得還是個小孩子,動手幫疤臉脫著身上的衣服。

疤臉一邊用手擋著,一邊說:“招娣姐,我自己來”說完脫了外面的衣服,背對著招娣側身鑽進了被窩。

“你躲我幹啥,被子裡都灌進風了,挺冷的,小孩子家還知道害羞了”招娣說著將疤臉扳得轉過身,往緊摟了摟,這時招娣才發現自己好像犯了一個大錯誤。疤臉剛開始還有些害羞,稍稍躲了躲,但招娣的動作很堅決,疤臉就很順從地接受了招娣姐的安排。

大軍去市裡已經十幾天了,再說大軍這幾年和她的興致也沒那麼高,偶爾溫存一下也是應付差事,在這種情形下不發生點兒什麼事才怪了。

疤臉想到那會兒小寶對自己的侮辱,突然覺得自己是在報復小寶,他將罵人三字經變成了實際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