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冬日的暖陽傾斜著潑灑在教室的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影子。

負責教課的教官在講臺上十分起勁,唾沫星子和粉筆灰亂飛。

“三十年前,外國研究型制卡師巴比·歐恩開創性地發明了拆卡技術,這種技術可以從成品卡牌中拆出相對應的素材卡,大大降低了制卡師在素材卡上的金錢消耗。”

劉墨捂住嘴巴打了個哈欠,昨天睡得早,但起得也早,何況冬天正是睡覺的時候,他老覺得打不起精神。

他輕拍臉頰,把注意力挪回到課堂上。

教官拿出一張卡牌,舉在空中示意:“這是一張技能卡——火焰飛彈。”

他在教室裡轉了一圈,讓大家都能看清楚。

他把卡牌用膠帶貼在黑板上,然後精神力畫出一個劉墨從來沒見過的紋路:“拆卡的陣紋就是這樣,大家先不用記,會給時間的。”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找到卡牌不同元素之間的結合點,然後精神力像刀一樣切進去。”教官給大家演示。

劉墨認真地看著,雖然他覺得這種技術用處不大,但學會了總是好的,藝多不壓身。

“就像這樣。”教官手指竟然插進了卡牌,扣住一團火焰,往外一勾。火焰被挑了出來,在講臺上跳躍了幾下,然後收縮,化為一張素材卡。

而原來的卡牌喪失了火焰的元素,卡名“火焰飛彈”字樣變得黯淡。劉墨知道,這張卡暫時無法使用了。

見拆卡成功,教官暗暗鬆了口氣,他舉起火焰素材卡笑道:“大家可以用這張素材卡去製作其他卡牌,也可以讓這張素材卡迴歸到原來的卡牌中。”

他回過頭:“我給大家演示一……”

他說到半截的話說不下去了。

黑板上貼著的卡牌竟然不斷碎裂,最後消失不見。卡牌的結構不穩,自行崩潰了。

這次拆卡是失敗的。

望著學員們充滿疑問的眼神,教官故作嚴肅,強行解釋道:“我給大家演示的是一般人怎麼犯錯的,拆卡一定要保證自己對卡牌十分的瞭解,不然就可能像教官我‘演示’的一樣失敗。”

他故意在“演示”兩個字上面加重了讀音。

制卡師對自己創造的卡牌最為了解,劉墨想道,所以這項技術最理想的使用者是能夠創造很多卡牌,但因為經濟原因搞不到那麼多素材卡的人。

這不就是我。

劉墨的精神更加集中,同時給尷尬的教官遞了個臺階:“請教官給我們演示一下正確的方法。”

教官咳嗽兩下:“對,我們先學習。”他開始第二次拆卡。

一會兒後,教室傳來教官更加尷尬的解釋:“我怕你們一次記不住,再失敗一次。接下來是正確的方法。”

一會兒後。

“再再再一次。”教官發誓。

接著。“最後一次!”教官發怒!

“最最後一次!”教官盛怒!

“絕對是最後一次!”教官無能狂怒。

“我就是個廢物!”教官悲憤交加。

整整一節課,教官都沒有拆卡成功。

劉墨思索著:這麼難嗎?要不要回去後用豌豆射手嘗試一下。

腳步聲傳來,有人慢慢走到劉墨的作座位旁邊,低著頭的劉墨只能看見對方的鞋和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