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紅白撞煞,遠比先前更劇烈些,白鬼掄著棺材,砸在花轎上,天地彷彿為之一靜,慘烈的煞氣拍打著除了劉墨之外的一切生命。

單個泥偶衛士的強度顯然不足以抵擋這種攻擊,一個接一個地破碎,整個軍團卡全滅。

吳信然看著一瞬間橫掃八荒的劉墨,感嘆道:“我還有好多要學。”

然後吐了口血暈了過去。

擂臺邊緣,一個普通教官百無聊賴地站著。他沒有可以看透迷霧的卡牌,無法得知內部情況。反正劉墨是二星制卡師,對戰一星制卡師絕不會有意外,他索性擺爛。

忽然,一陣風颳過,濃霧倒轉回去,凝聚在擂臺中心,化作一張卡牌回到劉墨手中。

“這麼快!”教官有些意外,根據他們的推斷劉墨即使能打敗吳信然也要消耗不少時間,難道他比推測的還強?

“管他呢。”教官只是個打工的,學員多強和他關係不大。

劉墨朝他招手:“吳信然受傷了。”

教官趕忙跑過去檢視,沒有生命危險,他問道:“怎麼傷這麼重?”

劉墨無奈道:“沒收住手。”

平心而論,吳信然對他造成的阻礙比於凱復還大。

劉墨小心翼翼地收起卡牌,上面已經佈滿裂痕,這是強行驅動卡牌的代價。好在只要休息一晚,它就能自動恢復。

教官抱著把吳信然送到醫療室,劉墨選擇等在原地。

一會兒,於凱復結束了比賽,他大邁步子走到劉墨身邊,挑眉道:“結束得挺快啊,吳信然這小子有點遜,連你都打不過。”

劉墨點頭:“他是有點弱,僅僅比你強一點。”

兩人拌著嘴,直到比賽結束,於總教官站上高處,宣佈最後一天的決戰。

“大家都知道,連勝五場的學員可以向計校長提一個要求,”於教官的大嘴咧開,“計校長的腰包可是肥的很,你們一定會得到滿意地獎勵。”

話音落下,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歡呼聲,大家反倒是低下了腦袋。

在教官們的精心佈置下,沒有幾個人能連勝四場,大家都不奢望連勝五場後的獎勵了。

於教官不在意眾人的反應:“明天對決的名單如下”

“龔農對單茵……”

教官的聲音在空曠的環境下傳播得很遠,下面的學員無精打采,只想去吃飯。最後還是於凱復仗著自己的身份,道:“大冷天的不如讓大家吃飯去吧,反正明天對戰的誰影響已經不大了。”

教官的話被打斷,黑著臉道:“對你沒用,對其他人有用。”

他刻意揭傷疤,對劉墨道:“對不對?”

正在走神的劉墨愣了一下,心想你們父子的矛盾找我幹什麼,他點點頭:“對。”

於教官瞥了於凱復一眼,得意道:“劉墨作為四場全勝的學員,明天會和同樣全勝的王高超決鬥。”

於凱復暗自生悶氣。

等於教官念完名單,太陽已經出來了,照的人暖洋洋的。

他一揮手,眾人散開,於凱復和劉墨一同去吃飯。

於凱復坐在劉墨對面,唏哩呼嚕喝下一碗熱乎乎的小米粥:“劉墨,明天你就要和王高超決鬥了,你想用什麼卡牌,還是那張場景卡嗎?”

一想到劉墨的卡牌,於凱復就感覺心臟跳動得快了許多,他甚至不敢說出那張卡牌的名字。

劉墨用筷子尖夾住一根鹹菜,以手腕為中心畫了個圓弧,把鹹菜送進嘴裡。

“我不打算用那張卡牌了。”

於凱復贊同道:“就應該這樣,換成正常點的卡牌,用不用我幫忙?”

劉墨啃了口鬆軟的饅頭,滿足地咀嚼,嚥下去:“不用了,我對下一張卡牌已經有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