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青柏吃完飯把陶晚送出校門,看著她上了車才回去的。

陶晚臨走還在尹青柏肩膀上點了兩下,告誡他注意一點生活作風問題。

尹青柏笑著把人送走,回到實驗室沒看見高秋月,他才鬆了口氣。

陶晚坐車去了白閆鶴家,本來打算給他們一個驚喜,但是沒想到卻成了驚嚇。

對於陶晚的驚嚇。

陶晚一大早就來了學校,張媽上去叫她下來吃飯,卻發現她不見了。

陶理當即就不願意了,早飯吃了一半,就扔了筷子:“成天往她那個舅舅家跑,她是沒有家嗎?白家那群假仁義瞎道德的,攛掇別人家的孩子跟親爹對著幹,有這樣的親戚嗎?!”

陶理本來週末也是要去廠子裡看看的,罐頭廠不比其他,總有輪班的工人在,他這個廠長幾乎不缺席,就這樣才能穩坐產量第一的位置。

今天陶理班也不加了,就去白家好好論計一番。

他心裡敲定了陶晚是到白閆鶴這裡“避難”,所以來時語氣就很衝。

陶理在王愛娣給他戴綠帽子之後性情有些大變,喜怒無常了起來,他變得敏感,總覺得別人不經意的話都是在嘲笑他。

白閆鶴只道:“晚晚都這麼大了,就是來舅舅家住一晚上又怎麼了,我們又不是差她這一口半口飯。以前我還說你是被枕邊風吹得跟晚晚鬧了矛盾,現在看來,哼,我真是錯怪你的前妻了。”

陶理便臉紅脖子粗:“我怎麼跟自己的孩子相處,還需要你這個大教育家來教我?你要是真像你自己標榜的那樣大聖人,當個狗屁的官啊!”

“我們說晚晚的事,你扯到哪裡去了?”白閆鶴覺得陶理愈發不可理喻。

真是不知道他姐當年是怎麼看上陶理這種人的。

“我說的就是晚晚的事,你這種虛情假意的人,以後給我離晚晚遠點!快把晚晚叫出來,讓她跟我回去!以後都不許再來這裡!以前她不跟你們聯絡,是多麼聽話的孩子,你看看她最近,都是什麼樣子!”陶理把父女矛盾歸結到白閆鶴的挑唆,白閆鶴真是有理無門。

“陶理,你是不是沒事幹了閒的來我們家找不痛快,我說了晚晚沒來我這裡。”

白閆鶴對於這種不講理的人,真是無話可說。

他還得顧著陶晚,不能把陶理得罪個完全,不然以後陶晚有什麼喜事,兩邊走動萬一在大場面上鬧得不愉快,丟人的是陶晚。

白閆鶴覺得自己真是一忍再忍,陶理是蹬鼻子上臉:“聽晚晚還說你同意她跟那個窮小子在一塊兒?真不是你自己的閨女你不心疼,要是她白凡笙找了這麼個泥腿子回來,你能同意?你們家當初連我都看不上,別人的閨女你就瞎起鬨是吧?”

白閆鶴被陶理起得站了起來,點著陶理的肩膀:“我爹當年看不上你的就是你這勁勁的,一點都不像個男人,跟門第沒有一點關係,當年所有人都一窮二白,誰能嫌棄誰。你們陶家上數三代也是種地的,就你也好意思嫌棄青柏那小子?”

“白閆鶴,你少清高了!”

兩個四十歲的男人就站在院子裡面爭吵,白凡蕭一開始還想上去拉架,卻被海霞給抓住:“讓你爸很你姨夫吵去吧,這架不讓他吵,晚上回來該睡不著了。他這也算是積攢了好長時間的怨氣,終於發洩出來了。”

院裡的兩個人你一眼我一語誰也不讓這誰,兩人在大太陽底下吵得口乾舌燥的,各自坐在一方石椅上休戰。

海霞這才端了涼茶出來,一人到了一竹杯:“行了,你們倆吵什麼吵,都是一家人。”

二人紛紛一飲而盡,卻不看對方。

海霞看著陶理道:“姐夫,你也知道晚晚這孩子的脾性,你和她小舅舅兩人吵成這樣,她要是在場,肯定會出來拉架呀。她真的不在我們這裡,孩子大了,白天有點自己的事情出去很正常我們大人別跟著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