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節,家家戶戶樂意吃羊肉,吃了身子暖和。

中午的時候,陶晚給大傢伙露了一手,炒了個蔥爆羊肉。

“晚晚這刀功可是練出來了,你看看這肉給她片的。”

陶晚切出來的羊肉薄如蟬翼,海霞直誇。

“沒想到表妹你有這麼好的手藝!”白凡笙吃她媽做的飯早就吃膩了,要不是白閆鶴立了規矩,不能只夾一道菜,整盤羊肉都能被她炫完。

白閆鶴早在上回去尹家莊的時候領教過了:“晚晚在鄉下住別人家裡,幫著那家人幹活,什麼學不會。”

“我們在知青所,也是輪著做飯來著。”白凡蕭就沒學會。

白凡笙嫌棄地看了弟弟一眼。

白老爺子在飯桌上跟陶晚說起了大學的事情:“我有個學生叫張鋮,就在裡面教書,雖然他是文法系的教授,你在學校有什麼急事可以去找他幫忙,他會賣我老頭子一個面子的。”

“還有這層關係?”白凡蕭第一回聽說,“那不就是我報的專業嗎?”

“你不是學法律的麼?他是搞文學研究的,雖然是一個系,但是專業不一樣,差的遠呢。”

“……”

陶晚立刻道:“我跟表弟和柏哥都在一個學校,相互有照應的。”

“就是,我會照顧表姐的。再說,在咱們家門口能出什麼事,往家裡打個電話我爸或者我姨父開車半個鐘頭準能到。”

白凡蕭無所謂地大包大攬。

“我跟你姨父不上班專門盯著你們啊?這不是告訴你,讓你們心裡有底麼?”

白閆鶴衝著白凡蕭道。

白凡蕭立刻萎靡了,點頭:“您說的是。”

“小笙你在學校也是,到時候你儘管去找他,不過除非萬不得已,不要打擾。”

白凡蕭一聽,好傢伙,原來家裡早就給她姐找好關係了。

燕大這個張教授,要不是陶晚也在,白老爺子說不定也不會告訴他。

“你們這可就有點重女輕男了,咱們不是提倡男女平等嗎?”

“你亂說什麼,這孩子,這不是也告訴你了嗎?”

海霞瞪了白凡蕭一眼,又對陶晚道:“晚晚,你不用跟他一般見識。”

“重女輕男怎麼了?”白閆鶴把筷子放了,看著白凡蕭,白凡蕭頭搖得像撥浪鼓。

“姐姐們嬌貴一點,看重是應該的,你們不用管我死活。”

陶晚笑死了,她知道小舅舅家家教嚴,但是沒想到她這兩個表姐表弟都這麼有意思,完全跟白老爺子的古板不一樣。

陶晚在白老爺子家呆了一天,白老爺子睡得早,他們吃完晚飯就離開了。

回到家的時候是七點半,陶家正在吃晚飯。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陶理看到陶晚皺了皺眉頭。

“爸,我好久沒看到外公,外公留我吃了個晚飯。”

陶晚規規矩矩回答道。

她也沒上樓,張阿姨端出來一碗杏仁露:“晚晚,那也陪著先生吃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