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青柏看到回來的只有陶晚一個人,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哼,他就說周栩跟個奶兔子似的,扔海里都上不來,陶晚咋可能看上他。

“小知青,人家記者找你幹啥去了?”

尹青柏坐在涼蓆上邊,靠著牆邊,一臉的無賴。

“沒啥。你傷口疼嗎?”

陶晚才不會告訴尹青柏這種私事,轉移了話題。

尹青柏一聽陶晚還不忘關心他,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有點疼,你來看看。”

陶晚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打人了!打人了!沒天理了!”

一記女聲哭天搶地,陶晚和尹青柏都不由變了神色,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尹青柏條件反射一樣站了起來,然後“嘶”地一聲。

“大英雄,這個時候你就別管閒事了吧!”

陶晚看著尹青柏額頭都疼的冒汗,知道他剛才真的扯動了傷口。

“走,去看看,有熱鬧不看王八蛋。”

陶晚:“.…..”

兩人走到跟前,發現情況慘不忍睹,在準確點說,是慘不可聞。

屎成精了,兩個。

兩個屎人扭打在一起,沒人敢上去拉架,生怕自己也跟著髒了。

“濤子,這誰啊?”

尹青柏抓住了早就在這兒看熱鬧的沈濤,眼前兩個人只能看出一個胖一個瘦,臉都被屎糊住了,那個胖的還往那個瘦的嘴裡直按,陶晚捂著胸口去旁邊乾嘔去了。

早知道是這鬼熱鬧,尹青柏就不帶陶晚來看了。

“是孫大寶和曹子駿,”沈濤倒是看得樂呵,還給尹青柏和後來的看熱鬧的講解呢,“不是因為孫圓圓那事,大隊長罰他們家挑大糞了嗎。孫大寶挑了一挑子糞崴溝裡了,澆了自己一身。”

孫大寶平時就不幹活,倒這黴也是他活該。

“那咋跟人家知青打起來了?”有人就問。

“曹子駿從地裡上來喝水,發現他的玻璃瓶子被孫大寶用糞給澆了。”沈濤補充道。

“這也不至於打人吧?”

沈濤道:“孫大寶他娘看見曹子駿嫌棄她兒子,罵曹子駿呢。說孫圓圓要不是為了養活曹子駿,不會走上投機倒把的路,就是曹子駿逼著孫圓圓乾的。曹子駿理論了兩句,說這孫家人冷血,任由孫圓圓坐牢,孫大寶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