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國富腦瓜子是嗡嗡的,在屋裡的陶晚門清。

一來,昨天在警察局見到孫父孫母就說得通了。

二來,她也知道孫圓圓為什麼會幹出這種事。

陶晚心裡覺得孫圓圓蠢,嘴角忍不住瞥了瞥。

孫圓圓也不想想,要是這買賣這麼好做,哪還輪得到她發財。

看來光是有重活一回的大運道不夠,最關鍵的還是要有腦子。

陶晚也在心裡給自己提了個醒,以後千萬不能像孫圓圓一樣,自以為掌控了局勢,但其實是個丑角兒,害人害己。

外面尹國富眉頭都橫了起來:“你這事我咋幫忙?我一個破村長還管得到人家公安局去嗎?有錢你就贖,不願意出錢你就讓她坐牢吧,也好長長記性!”

“村長,這你可不能不管啊,圓圓要是坐了牢,咱們村都得跟著沒臉!你幫我們湊湊錢,圓圓說了,以後肯定掙錢還!”

孫母說完,尹國富臉更黑了。

有這樣的社員,整個大隊都跟著抹黑。

本來大家聽說尹青柏和陶晚在鎮上抓了個偷糧食的小偷,都跟著光榮地不行,立馬第二天就又出了個孫圓圓。

孫母一個女同志,尹國富說話得掂量著。

可他話說的不重,孫母這厚臉皮不痛不癢的,她嚎了一聲,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撒潑。

劉燕出來叉腰指著孫母的鼻子罵:“你們老孫家還要不要臉?國富他是八百輩子欠你們的了,想讓他給你們擦屁股?”

其他看熱鬧的也被孫母的厚臉皮給驚呆了。

“這種話你們咋說出口的?村長,你把他們一家從村裡趕出去吧!”

“就是,自己家閨女沒教育好,找別人幹啥?她一個小姑娘能自己投機倒把?我看就是你跟你家那口子教的!”

“對,孫圓圓平時我看著挺老實的。”

“老實個屁,整天圍著人家男知青轉,還老實。他們家根在那兒擺著,能出什麼好筍。”

平時孫父孫母就不事生產,這下更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孫母還道:“昨天晚上我和她爹就回來了,但是聽說青柏小子受傷了,我都沒捨得來打擾。”

“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挺識趣的啊?”

劉燕對自家孩子都不是好脾氣,遑論外人,她說話一點都不客氣:“國富這個村長不是給你們這群老鼠屎當的,少給我在這兒撒潑。我就不信你們一家子人拿不出五十塊錢來,你孃家弟弟不是在石頭廠推石頭一天能賺好幾塊嗎?你咋不跟他借去啊?”

孫母在村裡最愛炫耀的就是這個孃家弟弟,全村人都知道的。

“我找陶晚,圓圓讓我找她!”

孫母見劉燕態度堅決,尹國富又不說話,迫不得已這才想起孫圓圓昨天說的話。

“滾,人家有錢也不是給她那種壞分子用的,少貼著小陶!”

劉燕一副護崽的老母雞樣子,根本就沒有把陶晚從屋裡叫出來的意思,直接趕了孫母走。

“圓圓讓我給她帶句話,她說就讓陶晚權當是上輩子欠她的,這輩子來還。她說陶晚聽了肯定給錢,圓圓說了,這錢不白給,她肯定能想著法子還的。她說只要陶晚聽了她的話,就一定相信她能還!”

“你在這兒放什麼狗屁呢!”

尹青柏扶著門框站在門後邊,不怪他說話難聽,在場的人任何一個要是陶晚本人,估計都得上去撕了孫母。

什麼叫上輩子欠的,這是人話嗎?

屋裡面的陶晚也皺起了眉頭。

孫圓圓這是點她呢?

她知道了自己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