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宜伸手拂去他肩上被遺忘的落葉,輕聲問道,意識到他來了後,權宜說的每句話都是以暖紀伏的心為主。

紀伏還鬱悶著,離她遠了些:“你二皇兄說了,我心思縝密,善辨人心,手段高明你玩不過我,讓公主離臣遠些呢!”

“侯爺今夜為我解圍,我還沒來的及感謝呢,再說旁人又不知道我對侯爺的心思,聽他們說什麼呢?”權宜湊近幾步,挽上紀伏的胳膊,男人低頭看了眼,面上不顯,心中卻是欣喜的。

“二殿下性子太柔,不如你弟弟,為何不想著好好教導他。”紀伏望著明月,問出心中疑惑,他藏著一個秘密,但那個秘密很少人知曉,權盛不失為權宜的一個好靠山。

沒成想,他這麼一問,權宜的笑僵在臉上,放開挽著他的手嚴肅的看著他:“他不行,年紀小,心思不定愛玩,二皇兄雖性子軟,但我相信有一日他會想通的。”

紀伏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她,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以為權宜不願意讓權盛摻和這些朝堂之爭。

“你,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臣送公主回去吧!”

一路無話,也不知道是紀伏的話讓權宜想起上世彆扭的二人,最後都沒得一個善終,她突然心口難受,而紀伏以為權宜跟他鬧脾氣,也全程沒有說話。

送權宜回了宮,紀伏便要告辭,被身後人拉住,“你能不能等我睡著了再走!”

權宜有些不安,生怕一覺醒來眼前這都是夢,她又回到那個可怕的地方,她想看著紀伏。

“好!”紀伏應道。

就這樣二人各懷心事的過了一夜,如權宜所想,皇后的聯合甚是成功,那場宴會的烏龍並沒有影響那些大臣對於權文錦的支援,好些大臣在選取儲君一事上紛紛參上了一本自己的看法。

權文錦做儲君的呼聲越發高漲,皇帝權文錦也日夜頭疼著,遲遲不肯下定自己的決定。

權宜聳聳肩,皇后的招數雖然野心明顯,但身份地位靠山讓人總是一邊倒。雖然形式緊張,但皇帝遲遲不下令就證明皇帝也還在思考斟酌,權裴便還有機會,她乾脆棄了手上的毛病往門外走去:“曼清,陪我出宮!”

“公主這是要去哪?”白曼清正擺弄著花架,見她火急火燎出來,忍不住追問到。

“去萬客來,有重要的事!”

白曼清立刻放下手頭的東西,拍了怕手,便跟著人一道出了門。身後的小荷嘆息一聲,雖然知道公主做什麼都是有道理的,但她還是不免擔心道。

權宜之所以想去萬客來,是因為權裴的小廝說過他鬱悶之時喜愛喝酒,而且極度偏愛萬客來的酒樓,他經常把自己埋在萬客來,今早她去給離貴妃請安,宮中找不到權裴,那應當是在萬客來。

“陛下,晉州此次水災是由金銀河洪水大漲,沖垮了河堤,晉城下游房屋稻田損毀嚴重,傷亡慘重,百姓流離失所,需儘快展開賑災一事!”司馬將軍李肅說完躬身一禮。

權鐸面色凝重,沒說話。

“陛下,賑災事急,可戶部今年稅收比以往少了一半,寧城此次稅收更是比以往一半不到,戶部銀兩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