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宮的火燒了一天,在太子冊封大典的當天,國公爺得知自己姑娘在火場裡,不顧勸阻逼人救舒貴妃,最後氣結直接暈了過去。

火勢蔓延,索性皇帝下令棄了蕭晨宮保住其他宮殿。

紀伏被砸下來的房梁擦傷了後背,幸好燒傷面不大,權宜為其上藥時卻有些不忍心哭出來。

紀伏拉著她坐進自己懷裡,伸手輕柔的抹去她的眼淚,柔聲安撫道:“我身上傷疤不缺這一處,你難不成每一處都要這麼掉一遍金豆豆?”

知道他是逗自己,權宜卻也高興不起來,垂眸不說話。

“你母妃那張畫像我找人看了,雖不能修復但能讓人重新描繪一副,你不必太過憂思。”紀伏又輕聲說道。

聽見這話,權宜臉上終於有了情緒,望著紀伏的眸子染上一層感動。

沈旭之和云然喬莊一番,趁夜離開了許州,沈旭之騎著馬,卻不忘繼續忽悠云然。

“你真不打算跟我說說這秘聞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這跟你回去也不好交差啊!”

“沈公子這般聰明,想來也猜的差不多了吧?”云然不屑的瞥了眼他。

沈旭之眉頭一挑,看來他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公主要查什麼紀伏那能什麼都不知道,還派人百般阻止,他試探性一問:“不會和七公主的身世有關吧?”

云然冷哼一聲,沒回他,他終於知道了原因,同時後勃頸也是一陣發涼,這秘密紀伏要瞞,威脅到公主的安危,今日如若換成別人,恐怕腦袋都已經分家了。 無錯更新@

蕭晨宮被燒了,舒貴妃葬身火海連同那座宮殿所承載的一切也付之一注,連帶這權宜的回憶,苦難一同葬身火海。

只是蕭晨宮一被燒,她便沒了住處,景和宮她必是不可能去,皇帝下令重新建起蕭晨宮,但畢竟還需要些時日。

離貴妃出面,將自己宮裡閒置的的寢宮留出來給權宜住,皇帝也便順著她說的做了。

蕭晨宮燒的乾脆,權宜也沒剩下什麼東西,除了那幅畫像,紀伏連著幾天買了不少東西送來,這才讓她寢宮顯的不那麼單調。

離貴妃望著她佈置還不錯的房間,也甚是欣慰,雖然也沒有過多改變,但基本與她在蕭晨宮的房間差不太多,簡單卻不失貴氣。

“你若是缺什麼東西就跟下人說,我再讓人幫你佈置。”她轉過頭,便說便拍著權宜的手。

權宜點頭:“不缺了,侯爺都買的差不多了。”

看她情緒依舊不高漲,離貴妃面上閃過一絲不忍,只能握著她的手給予安慰。

尤辛一回到京城,就聽聞了這幾日的訊息,一刻不敢停,駕馬一路趕至國公府,剛下馬來不及聽僕人的話,直往國公院裡尋去。

只幾日不見,曾經一身傲骨的國公爺,怎麼突然就變得虛弱不堪,面色青紫。

“父親?”

尤辛跪在榻前,握著他的手,低聲叫著國公爺,可榻上的人一直沒給他回應,一旁伺候國公爺多年的僕人擦著眼淚,“公子,太醫看過了,國公這是急火攻心造成的中風,醒不醒來得看命!”

“你說什麼?”尤辛怒喝一聲,通紅的眸子瞪著僕人,緩緩站起身,“我走之前百般叮囑你照顧好國公爺,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那老僕一聽,立刻嚇得跪下來求饒“公子,是我失職,公子看在我跟著國公爺盡心盡力伺候的份上,不要降罪與老奴。”

尤辛眸子一轉,意識到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屏退了老奴,重新跪坐在榻前,儘管國公爺此刻聽不見他的聲音,他也將自己這次遠出所見之事告訴了他。

“爹,您放心,您的仇,姐姐和整個國公府的仇兒子必定會一一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