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沈晏卿穿了褲,打了熱水給盼兒清洗身子。

盼兒倒是不好意思的,滿臉通紅,可又想著, 自己跟沈晏卿已經是夫妻了,將來的日子天長地久呢,這也沒啥不好意思的。

便安安靜靜的躺著,隨著沈晏卿給自己擦洗,見小媳婦兒坦誠公佈的,一點都不害臊,沈晏卿不由得捉弄起盼兒來。

趁著不主意偷偷捏了一把,或者給親了一口。

胡茬惹的盼兒時不時的往邊上一躲,兩個人就這般的做起遊戲般。

心靈交通之後,在一起不管做什麼說什麼,都覺得無所顧忌。

雖然是夏日,可不能洗太長的時間,給盼兒擦洗過後,蓋了一蠶絲錦緞棉被,只加了一層薄薄的棉,料子冰爽,蓋起來還真是舒坦。

沈晏卿也鑽進了被窩,伸手攬著小媳婦,俊逸的臉上說不盡的滿足和享受。

兩個人就這樣的彼此擁抱著,誰也沒有說話,許久之後。

沈晏卿輕嘆了口氣:“媳婦兒,我這次去了北邊,幹了件大事。”

還沒見過沈晏卿這般自戀過,上次幫郭守備抓了土匪,他是不屑一顧的。

盼兒頓時就來了性質:“啥事?”

見媳婦兒追問,沈晏卿挑了挑驕傲的眉毛:“我們這次押鏢是去孟州,孟州乃是大周與北胡的邊境,邊防雖然嚴厲,可民間依然會市場貿易,我和兄弟們將貨送過去,發現了一些鬼鬼祟祟的北胡人,發現他們在大量購買大周這邊的糧食。”

這邊境貿易是千古不變,兩國邊境的百姓可互換對方的糧食馬匹,以此來獲得自己所需求的東西。

這些盼兒都明白,可見沈晏卿如此鄭重的說,就知道肯定不簡單。

“我發現那些人是北胡軍人。”沈晏卿說著,暗暗的握了握拳頭:“敢在我大周國內大量的購買糧食,絕對不那麼簡單。

我便順著查下去,發現了北胡人在孟州的一處大宅子裡,裡邊藏的全都是糧食,少說有幾萬石。”

“幾萬石?”盼兒忍不住驚詫道:“普通商人的話頂多幾千石,這麼多是不是有啥陰謀?”

“媳婦兒真聰明!”沈晏卿趴在盼兒的臉上吧唧給親了一口,才繼續正色道:“北胡皇族欲要挑起戰事!”

“發動戰爭?”盼兒猛的一驚醒。

她記起來了,原書中,這個時候大周朝的確與北胡發生了一場戰亂,大周朝沒防備,邊境孟州與徐州被北胡人攻佔,朝廷節節敗退下,與北胡求和,當朝公主下嫁,每年還得朝貢十萬石糧食,畜牧萬頭,金銀珠寶無數。

皇后不捨千凝公主下嫁,就在宮中找了位宮女代替,被去北胡人發現,當眾撕掉盟約書,勢言要打近京城,皇帝無奈將千凝公主下嫁北胡,千凝公主嫁與北胡後,卻被北胡太子虐待毆打,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前朝朝廷腐敗,還是一介平民的皇上參與了義變,後勢力一點點壯大,最後打翻了前朝,建立了大周國,大赦天下,減少賦稅,休養生息,大力發展農業,才有瞭如今太平盛世。

可當今皇上隨著年紀越來越大,疑神疑鬼的,疑心跟著他開創盛世的將軍們有反叛心,又怕他的皇子們繼承不了大統,這當政著一亂,底下的官員們拉幫結派,大周朝便越來越腐敗,那些殘留的前朝人駐紮與北胡,揚言勢必要打翻大周朝,再統一天下。

這些,都是盼兒看過原書得知的。

“我一把火燒了他們的糧食!”沈晏卿說著,眉角帶著笑,洋洋自得:“我還順手拿了一張他們的邊防圖!”

“啥?邊防圖?”這下換做盼兒吃驚了。

“北胡邊境駐紮了多少軍營,哪位將軍帶軍,全都寫的清清楚楚。”沈晏卿抬了抬發酸的胳膊,怕盼兒不繼續枕,又將盼兒往懷裡攬了攬,繼續說道:“媳婦兒,我明日一大早要去鎮子上,將這邊防圖給郭守備。”

郭守備乃是朝廷命官,也是武將,這邊防圖給他,他一看便知情況。

盼兒笑著點點頭,打了個哈欠,見小媳婦實在是困的厲害,沈晏卿便又與折騰了會,見盼兒實在是沒力氣了,攬著媳婦兒一起睡。

次日一大早,盼兒醒來,只覺得渾身痠疼,床上已經沒了沈晏卿的身影,她摸了摸床鋪,床頭邊放著今日要穿的衣裳鞋襪。

這個男人,向來就是這樣的心細。

起身,穿了衣裳,走到院子外,才發現今日天氣霧濛濛的,看了看時辰,已經快到晌午了。

盼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感情這種運動還挺費力的,她從來都沒這麼懶過,竟然能睡到晌午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