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牛四方在家渾渾噩噩的睡了幾天過去。

等他睡的清醒了過來。

奔跑著到了學院,這縣考的日子已經過去兩天了。

牛四方不死心,他抓著夫子的手,求夫子給他一個機會。,

可夫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那縣考可是朝廷規定的時間,這錯過了便是錯過了。

魂不守舍的牛四方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走著。

迎頭就遇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婦人,緊緊的拉著自己的手。

牛四方嫌棄的一腳踹開婦人。

婦人吃痛的蹲坐在地上大聲嚷嚷。

牛四方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家老孃。

娘被爺爺奶奶趕出了家,不是去了外婆家麼!

牛四方將自家娘攙扶起來。

馬翠菊伸手便將兒子抱在懷裡。

“四方,我打聽到說這幾天縣考,你考的咋樣,是不是中了秀才!”馬翠菊說完,用髒兮兮的手來回的擦臉,繼而一臉嘚瑟:“哼,我就知道我們家四方中用的很,快攙娘起來,去你外婆家,讓你舅舅舅娘看看,我兒子的本事。”

她一個出了嫁的大姑子,這把年紀回孃家,那家爹孃已經不做主了。

兄弟媳婦兩人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馬翠菊又是個暴虐脾氣,三天兩頭的動兄弟媳婦打架。

便被自家親兄弟趕了出來。

馬翠菊無所去處,卻也惦記著大兒子縣考。

只要四方考上了秀才,她就是秀才娘,沒人再敢瞧不起她。

牛四方挽著自家孃的手:“娘,咱們先不說這個,你……”

鄙夷的上下看著他娘,算了,她怎麼可能有銀子呢。

見兒子避開這個話題。

馬翠菊頓時就慌張了。

伸手緊緊的拽著兒子的手:“四方,你趕緊告訴娘,你又沒考上?”

次次都是這樣。

次次考之前,拍著胸腹大言不慚的說一定能考上、

可次次,都沒考上。、

這些年來,在牛四方的身上,馬翠菊上了多少銀子啊。

她還等著,兒子考中了秀才,她就能高人一等了。

馬翠菊一巴掌狠狠的甩在牛四方的臉上:“不中用,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老孃白疼了你這麼久。”

力氣大的很呦,牛四方一個踉蹌就摔倒在了地上。

耳朵嗡嗡嗡的直響,馬翠菊上前又是一耳朵打了上去。

她本就兇悍,幾耳光打的牛四方口角流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