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看著天色還早,二寶去灶房內收拾,四寶和五寶則在院子裡蹦躂著消食。

盼兒攬著福寶,拿了一包白兔奶糖推開了張嫂家大門。

這些天,張嫂幫了自己不少的忙,盼兒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張嫂家在整個牛家村條件算不錯,他男人牛牧是個木工,在鎮子上一家鋪子幫人定做桌椅板凳,這閒暇得空在家也會接一些散活,日子過得算是寬綽。

家裡有三個兒子,長子石頭十四歲,生的結實有力,次子鐵頭十一歲也是個聰明懂事的,蓋頭跟二寶一般大也就九歲,父母品行端正,三個孩子三觀也很正。

兩家住的近,看到盼兒來,蓋頭跳著蹦著大喊:“娘,沈嬸子來了。”

就湊上前逗弄盼兒懷裡的福寶。

張嫂家的這幾個孩子都生的壯士,蓋頭跟二寶一樣大,可個頭比大寶高了一頭,黑乎乎的圓臉上一張黑黝黝的虎目,說話也是咋咋呼呼的。

盼兒從懷裡取出白兔奶糖:“蓋頭,嬸子給你買的糖吃。”

蓋頭卻不敢伸手接,他恭敬的朝著盼兒鞠躬:“嬸子,我娘說你們家都已經夠可憐了,我們不能吃你們家的東西。”

呃——

張嫂端著一盤玉米花從屋子裡走出來,一巴掌拍在蓋頭的脊樑上:“說啥呢!”

這話背地裡說說就是了,當著人家的面說,多不好意思。

張嫂子滿臉尷尬的朝盼兒點點頭:“小孩子胡話,妹子你可別放心上。”

在盼兒的記憶中,她剛被沈晏卿撿回來,張嫂開心的就跟自家兄弟成親了。

逢人便說,沈大有媳婦了,這日子便好過了。

沈晏卿之前一個人帶著四個弟弟,雖說會打獵,可畢竟是個男人,幾個孩子每天髒兮兮的像個小乞丐,有時候沈晏卿進深山幾天才能回來,張嫂就讓幾個孩子吃睡在他們家,對待幾個孩子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這些恩情,盼兒記得。

她將白兔奶糖遞給張嫂,溫婉一笑:“嫂子,我想請您幫個忙。”

“你可著說,我一定給你幫上了。”張嫂也不客氣,接過白兔奶糖轉身遞給孩子們。

盼兒就喜歡這樣爽快的人,不拘謹拿捏。

“嫂子,你也知道我這些天在家裡倒騰個啥,我想讓您幫著找幾個家裡的婦人!”盼兒說話的時候,福寶滴溜溜的大眼睛到處看。

【哇,大嫂帶自己出來玩,外邊的空氣好新鮮啊。】

白嫩嫩的小手手揪著盼兒的頭髮,盼兒伸手握住福寶的小手。

繼續說道:“要找手腳利索的,我跟御風酒樓合作做鍋盔饃,我一個人能力有限。”

張嫂放下手裡的籃子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著就往外頭走。

石頭見自家娘外出,忍不住笑:“娘,你也得等沈大嬸子走了,你再去找啊!”

張嫂子“哎呦”一聲,掉頭又走到盼兒的身邊:“我就是個慌張人。”

盼兒也是抿嘴偷笑。

這張嫂子實在是太好玩了。

“嫂子,您找人的時候也要說清楚,這鍋盔饃是在自家做好,送我這邊,我負責銷售。”

福寶張著小嘴哇哇的喊個不停。、

石頭就將福寶抱過去,三兄弟湊頭研究福寶。

“福寶的面板可真白啊!大哥。”

“蓋頭,你黑的跟個煤炭一樣,自然不能跟福寶比。”

“大哥,你這是烏鴉笑話豬黑。”

鐵頭捂嘴哈哈大笑:“大哥是豬黑子,三弟是像烏鴉黑,哈哈哈……哈哈……”

石頭和蓋頭兩兄弟互相看了一眼,追上蓋頭按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