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南生母作為劍宗宗主夫人,住著的地方自然不會太差。

高笑笑跟著莊南一路踏進那座小型宮殿一般的屋子時,腦海裡回想起之前莊鵬海關著徐錦雲的住所。

徐錦雲住著的那個屋子,雖然也算不得差,但比起宗主夫人的,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種情況下,她不大明白,如果莊鵬海是真的對徐錦雲的情意更甚,為何在住所上要這麼區別對待。

她沒能想明白,就被從屋內榻室傳來的濃郁藥味夾雜著一些血腥味吸引去注意力。

往裡面看了下,三五名婢女正端著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走,看著情況便很是不好。

莊南只是說他生母病症嚴重,但到底是什麼病,她的確還不知曉。

繞過一個屏風,看清躺在榻上,渾身起了各種膿皰的中年女人後,高笑笑才驚覺這病症的嚴重性。

她只是這麼靠近了一點,就能嗅見濃郁的腐爛臭味,以及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異味。

“她這是何時得的病?又是接觸了什麼東西?”

據她腦內由醫術速成金手指帶有的經驗來看,從來沒見過這種病症。

只能先幫刑佩蘭檢查一下身體情況,向莊南詢問詢問病症產生的原因和時間。

莊南見高笑笑已經將藥箱放下,開啟牛皮捲去拿裡面的銀針了,因為這段時日他也請了不少醫師過來,看過醫師們用針灸之前要用木炭炙烤一下。

便對著身側不遠處的一個婢女招手,讓她去準備炭火爐過來。

等婢女轉身往外走了,他才一五一十將宗主夫人刑佩蘭這段時間的情況說出。

莊南坐在榻邊,看著處於昏迷狀態也緊鎖眉頭的中年女人,眸內滿是擔憂和心疼的神色:“母親她在患病前,說是出去遊玩了,但去的地方是哪裡,我問她,她卻死活不肯說。”

刑佩蘭的情況,高笑笑之前也聽莊回說過一些。

說她是嫋音宗那邊的人,未嫁給莊鵬海之前,是嫋音宗的三小姐。

實力也不弱,是一名中階一級吟奏者,因而她若真的想隱瞞些什麼,並不是難事。

“那之後呢,病症是幾日前開始的?”高笑笑詢問間,用帶過來的木棍將徐錦雲身著的裡衣拔開了些,發現裡面的膿包比外面要小一些不說。

左面頰側面和脖頸的位置的膿包也比她衣衫裡面的要大。

很快像是猜到了些什麼,側眸往側面看去。

果然,木窗正被一根木棍支著,外面不算太冷的涼風正好朝著徐錦雲的左面頰和脖頸吹來。

“是七日前開始的,一開始這些膿包還沒這麼嚴重,母親也還未昏迷。”

莊南說著,見高笑笑起身到了窗邊,要去關窗時,叫停她道:“不可,有位醫師說,母親身上這些膿包若想要慢慢消下去,就不能讓她睡在不通風的地方。”

但高笑笑卻置若罔聞,直接將那根木棍取下,關好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