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民注意到她的視線直直落向對面馬車裡出來的中年男人,不解問她:“小宗主,您是認識那人?”

提問聲剛落下沒多久,一列從符籙宗西側出來、運送物資的馬車隊伍擋住了高笑笑視線,也擋住了她想要追過去仔細檢視的慾望。

“何叔,那人......”

高笑笑本想告訴何民,那人和她當年在白山拂塵閣發生意外一事有關,但想起來他們還在輝月莊的地盤,萬一被有心人聽見那便麻煩了。

只能暫時收聲,焦急著神色去看馬車那邊的情況。

等長長的物資馬車隊伍離開時,不僅那人,連帶著馬車也消失不見了。

若非她方才的確看見那個神秘人出現,她怕是以為只是她自己眼花看錯了。

“怎麼不見了!!”少女懊惱間,扭頭對上一頭霧水的何民,沒法,只能先讓他跟她回往蓮院,回去後,他想知道的事情,她再一一替他解惑。

......

“小宗主您還成功製作出中級記憶回溯符籙了?此符籙的製作難度並不低,您若是已經成功一次的話,距離您突破初階五級御符者便更近一步。”

高笑笑看著何民這副極為訝異和驚喜的表情,心下不免有些心虛,畢竟這符籙是她讓莊回幫忙做的,跟她其實沒什麼關係,她頂多就提供了符籙圖案而已。

但這話她肯定不能說出來,只能先乾笑著應付過去,著重去說她在記憶回溯符籙中看見的情景。

“高子昂不像撒謊,估計真的只是被那個神秘人利用了,但我不太明白的是,我被高子昂取掉的血,到底在那個藥水裡發揮了什麼作用。”

“不過有了那個符籙幫忙,我能清晰記起來,早在那柄高階拂塵攻擊過來前,我便已經快要暈倒,因而我認為,我會昏迷上這麼久,和高階拂塵的關係不大。”

言及至此,高笑笑看向何民又問:“何叔,當年給我診治的醫師是如何說的?”

當年此事發生時,高應還在,因而經手此事的人並非是何民,再加上他那時在外辦完事回來後,醫師已經離開。

是以有關她的情況,他也不算太清楚,頂多能知曉醫師說因為受了高階拂塵的攻擊,傷到了精神力,這才導致昏迷。

現今經她這麼一說,何民方覺處處都是漏洞。

神色凝重過後,拿出紙筆遞到高笑笑手裡,讓她將看見的燒傷形狀仔細畫出來。

宗內有燒傷的人肯定不止一個,他需要知道燒傷的具體形狀。

“好,何叔你稍等片刻,我記得清楚,那個燒傷看起來雖然不大,但形狀卻很是特殊。”高笑笑說著,幾筆勾勒過後,一個上方是半個菱形,下方是一小截長方形的燒傷痕跡被她畫了出來。

何民看著這個形狀,總感覺有點眼熟,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只能先收下東西,表示他會派人徹查此事,並找到當年給她看病的大夫一問究竟。

此事定下,何民又問起她,方才為何會直接應下高應所說,讓高應將所有的符籙販賣渠道都收回。

高笑笑接過小彩遞過來的熱茶,喝了一口緩了緩口乾後,被秋風吹的有些發涼的右手覆在杯盞上取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