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雖說宗門內部的靈能比外界要高上不少,但是不同地方適宜修煉的靈賦也不同。瀑布邊上適合水屬性,森林裡面適合木屬性之類的……對了,你的靈賦是什麼?我先給你參謀參謀。”面前的這個鄭繼科問道。

“我的靈賦是……自然。”辰塵怕對方接受不了,還特意頓了頓。

“自然?!”結果對方聽到的時候馬上停下了腳步,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就是五行全靈賦?”

辰塵點點頭。

“看來這次宗門招上來一個了不起的人呢……”鄭繼科喃喃自語,“那你決定好自己屬性的偏向了嗎?”

“偏向?”他有些納悶。

“沒錯,雖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是隻有單一靈賦,但是擁有多元靈賦的人也不算少數。而那些多元靈賦的人,基本上都是有所側重。畢竟修煉一種總是比修煉好幾種要容易許多吧。反正我是這樣認為的。”

他說的有道理,而且辰塵之前也聽說過要選擇一個自己擅長的作為主修的部分。“那如果,我想讓這些同時進步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鄭師兄攤開手向前走著,這些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也沒有說死,“不過咱們宗門內有很多擁有多元靈賦的長老,你可以試著拜他們為師。”

話一邊說著,他們兩人也就漸漸走到了山頂。踏出階梯,旁邊的景色就把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兩邊是兩棵高大的迎客松,聽鄭師兄的講解,似乎是之前的某位宗主親手種下的,距今已經有幾百年歷史。

正中央是一個石質的山門,從上面眾多的痕跡來看,同樣跨過了悠長的歲月。在頂上巨大的斗拱下面,那個連成整體的石牌上,雋寫著他們宗門的名字——“崇正宗”。

“好了,過了山門就算是已經進入宗內了。正中央是咱們平日裡演練的位置,一些大型的活動也會在這裡舉行。”

透過巨大的山門望去,後面是一個巨大的平臺,地面是由一整塊石頭雕制而成,從上方看去就是兩隻飛舞的巨龍爭相銜著一顆珠子,珠子內部卻是一個水池,除了幾片亭亭玉立的荷葉之外,還有數只金魚在其中悠然的遊著,好不快活。

“裡面的臺階頂上,看到那個大殿了嗎,那個叫奉乾宮,是平日裡宗門重要人物議事的地方,一般人不讓進去的。”

順著他的方向往遠處望去,又有一片曠闊的臺階往高處蔓延而去,盡頭是一個巨大的殿堂,呈俯視的模樣高高階坐在那裡。不過由於剛剛爬了這麼長時間的臺階,所以辰塵對那個方向興趣不大。

而坐落在旁邊的,一邊是煉藥、煉器、甚至他們二人都叫不上名字來的科研場所,一邊就是他們這些弟子的寢房。除了一開始看到的巨大平臺之外,後面還有大片大片的空間,完全不像底下看到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山頂的樣子。

“總之,歡迎來到崇正宗!”鄭繼科搶先一步走到辰塵的前面,高舉著雙手喊道。與此同時,他的身邊也有幾個光芒跟著炸開,隨後緩緩消失。

“嗯……謝謝……”這是,煙花?他這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嗎?但是你把它做的這麼小我真沒什麼感覺啊。

不過雖說他們現在站著的位置是一片非常廣闊的平臺,但是卻並不空曠,上面不斷的有年輕的弟子走過去,已經達到放眼望去全是人的地步。

而且似乎他們看起來都是神色匆匆,心裡應該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甚至有幾個從辰塵兩人身邊走過去都沒有瞧他們一眼,難不成是沒有注意到他們嗎?

“好了,接下來我把你送到寢房,我也就應該下山去了。”鄭師兄的話把辰塵的思緒扯回到現實當中,沒有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辰塵就跟著鄭繼科往旁邊走了過去。

………………………………………… 一晃已經來到崇正宗許久的時間了,辰塵也漸漸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大家看起來總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即使是你在偌大的一個宗門裡迷路了也不會有一個人過來幫助你;而且最絕的是,辰塵一般在路上只能看到這些和他差不多大的弟子,一個他們的師父都看不到。

這些天除了在宗門裡閒逛之外,辰塵還嘗試著在體內貯存更多的靈能,這樣能夠使用的術法也就更多了一些。不得不說,在這裡待上一天可能要比上外面數十天的努力了,這就讓他的內心驚奇之餘多了一些暢快感。

但是奇怪的是,之前增長的天命之力此時再去觀看的時候,竟然與上次相比沒有什麼變化了。而且即使是在靈能如此充裕的崇正宗當中,辰塵還是無法讓它有一絲一毫的增長。那麼這個獨立於其他靈能的力量究竟什麼來歷?它與其他的又有哪些區別?到目前為止辰塵並沒有遇到天命催動的術法,所以他也沒有辦法探尋。

眼下對於這個世界的資訊還是太少,只能先放下這些猜想,先完成拜師再說。辰塵這樣想到。

幾天的時間過去,看樣子這一屆新來的弟子已經差不多了,外面大殿前的空地上已經架好了半人高的擂臺,旁邊也掛了好多旌旗寫了很多的祝福語,讓新來的他們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宗門中的生活。

這個新生大賽照理說是由陳長老監管的。但是從這個大賽的整體來看,明明是一個歷史如此悠久的宗門對於新弟子的第一個正式活動,帶給別人的感覺卻總是顯得那麼不正式。

這個大賽若是在中院中舉辦,那一定會有一個舉止優雅談吐詼諧的前輩作為主持人,然後整個學院的學生都會湧來參觀。奧對了,學院長主任什麼的重要人物全都得出席,以彰顯校方對這個活動的重視。

但是崇正宗不是,除了對這個大賽負責的陳長老之外,任何一個有些地位的人都沒有來觀賽。不僅如此,除了新人,其他來看熱鬧的弟子一個都沒有。而且陳長老坐在這裡也只是閉著眼假寐,一副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