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女聲響徹的那一刻,四樓包廂前的花夙險些氣厥過去。要不是一旁的王蒙拉著,他怕是已經將手裡的杯子扔出去了。

沒辦法,誰讓那以一兩截胡他的女人,居然就在他對面的二樓呢?

他花家四少的價,她也敢跟?

這一刻,不僅花夙氣極,下方賣人的中年男人與一眾看客也有些牙疼。

不是,你跟可以。

但你跟一兩可就過分了?

這場競價從開始到現在,誰不是百兩百兩的跟?你這一兩算個怎麼回事兒啊?

中年人本就看不上這一兩銀子,抬頭更瞥見了“玄”字包廂前的自家主子王蒙王二少,而二少身旁站著的,不正是花家二房的嫡子,花四少花夙麼?

這位可是京城出了名兒的玩家子,二少帶他來的意思擺明了就是要看這女鴞啊。

於是中年男人笑著咳嗽了兩聲,在眾目睽睽下賠不是道:

“瞧小的這記性,方才竟忘了跟諸位貴人說每次加價都需超過一百,這不,都有貴人誤會了。”

說著,他才轉向二樓的方向道:

“對不住,對不住這位小姐了,今兒個這女鴞是四樓那位爺的了。”

中年人此言一出,下方的議論聲也更大了。

不過都不是笑這中年人道歉的,而是嘲二樓那位主兒沒見識的。

這鳴鳳樓是什麼地方?

那是京城有錢人的來處。

在這兒競價很常見,而小物十兩銀子起叫,上千兩的東西百兩起叫,這乃是街邊小兒都知道的事兒。

這哪來的鄉巴佬啊?

不過也是個不怕死的鄉巴佬,居然敢跟花四少叫板呢。

而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二樓那位竟又開口了。

“憑什麼啊?”

眾人一愣,正當他們以為是自己沒聽清時,那位又道:

“憑他年紀大憑他不洗腳麼?”

花夙:“!”

王蒙:“?”

中年人:“!!!”

眾看客:“!!!”

這一刻,這樓中就似按了靜音鍵一般,連花夙與王蒙都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於是眾人又聽那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