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酒壯慫人膽,秦壯平時畏懼許卿州這個發小,但是如今許卿州朝著他舉杯,他倒也是嚷嚷著喝了起來。

一杯兩杯三杯。

於是飯桌上便見著了兩人對飲,一句話也不說,一口菜也不吃,只一杯接著一杯倒著酒的奇特景象。

“呵呵,老鄭,你說你這徒弟還能堅持多久?”沈清看著兩人喝酒,笑著問著一旁的鄭曉軍道。

鄭曉軍見著人家許卿州面不改色,行雲流水喝著酒的優雅,再見秦壯一副滿臉通紅,搖搖欲墜的醜相,不由得狠狠皺了皺眉頭。

這個臭小子簡直就是在丟他的臉!

這麼想著,只見秦壯又一杯酒下肚以後,竟然一下子趴在了桌上,而許卿州見此,這才挑了挑眉,然後坐了下來。

“秦師兄,這不要緊吧?要不要去醫院?”何漫漫有些擔憂地看向不省人事的秦壯,畢竟秦壯的確是喝了不少的酒,萬一出了什麼事,那可不好交代。

“沒事,死不了,喝酒莫貪杯,這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鄭曉軍瞪了一眼趴在那裡的秦壯,有些生氣地說道。

“可是……”何漫漫聞言,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酒桌上喝出人命的事情,她還是有所耳聞的。

“沒什麼可是的,我們吃我們的,這酒度數又不高,你沒瞧見人家小許喝了那麼多也沒事嗎?”

鄭曉軍說著,嫌棄地看了秦壯一眼,嘟囔道:“喝不了,還和別人喝,簡直丟人!”

何漫漫聞言,看了一眼沒有一絲醉意的許卿州,再見趴在那裡呼呼大睡的秦壯,覺得好像說得有些道理。

但是秦師兄這算什麼?又菜又要喝嗎?

只說果真如同鄭曉軍所說,等到她們吃完飯後,秦壯便醒了過來,雖然還是一副迷迷糊糊的,但是何漫漫卻也是鬆了口氣。

由於秦壯醉的實在是厲害,鄭曉軍便和沈清一起開著車帶著他和其他的師兄一同走了。

至於許卿州喝了酒,自然不能開車,所幸吃飯的位置離華大並不遠,於是兩人便決定一路走著回去。

這個時代的京城不像後世一樣車水馬龍,繁花似錦,雖說比其他城市來說,更加熱鬧,但是此時已經傍晚時分,又寒風瑟瑟,路上早已沒了多少行人。

凜冽的寒風颳著樹葉在空中不停地翻動,像極了一隻只翩飛的蝴蝶。

何漫漫縮了縮脖子,就見許卿州取下了脖子上的圍巾,然後放在了她的肩上。

“許卿州,不用,我不冷。”何漫漫連忙說道。

而許卿州卻是揉了一把她的頭髮,道:“小烏龜,乖乖別動。”

只見許卿州微微地彎下了腰,為何漫漫圍著圍巾。

大概是隔得太近了,藉著傍晚的微光,何漫漫可以清晰地看見那如同蒲扇般的睫毛,那挺巧的鼻樑,以及那顏色淺淡的薄唇。

帶著些淡淡酒氣的溫熱氣息,不停地噴灑在她的耳側,那圍巾上的體溫更是讓何漫漫感覺到脖頸一片燥熱。

此時的許卿州,低著眉眼,明明只是在系圍巾,但神色之間卻像是在做什麼重大課題一樣認真。

何漫漫看著,心臟一陣亂跳,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一團紅霞。

“好了。”

低磁的聲音響起,而就在何漫漫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只見一隻大手摸上了她的臉。

“許卿州,你幹什麼?”那溫熱的手心碰上臉上的面板,何漫漫只覺得臉越發地熱了。

“小烏龜,你是不是生病了?”許卿州皺著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