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

周宣:三十六世祖,提問一手,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那你知道人與交人結合,生下的是人還是交人?

周意致: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周宣:這不是好奇嘛!

周意致:這不得分情況討論,母親是人族,父親是交人,還是母親是交人,父親是人族。

周宣有些不明所以:這有什麼區別嗎?

周意致:這不得嚴謹一點嘛!不過我猜都是交人吧,畢竟無論什麼其他種族與人類結合,生下來的後代總會帶著其他特徵。

這就像是一碗清水裡面滴入了其他顏色的液體,不管這個滴入的液體量是多還是少,人們總會將其認為是滴入的液體,而非是它本身容器裡的水,人類與其他族族的關係結合就像這種,帶著其他特徵便會稱呼為其他種族。

周宣:聽起來好有道理的樣子,三十六世祖你是在哪聽來的。

周意致:我剛才胡編亂造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所以你現在是交人?

周宣:(⊙o⊙三十六世祖厲害啊,這都給你猜到了。

周意致:你這不是廢話嗎?突然這樣發問,目的性實在是太明顯。

周宣:嘿嘿,是哦!

周宣將生平事蹟發展過去。

看著自己這一次的人生,周意致有些牙疼,倒不是他因為此次的人生變化而驚到,講道理那還是此前幾次給他的心理壓力大。

平心而論,這一次人生,就他個體而言算得上是難得的美滿,雖然最後選擇前往交人族,沒有前往道清宗,也沒有呼應魔門獲得更多有用的情報,有一些躲避麻煩自暴自棄貪圖享受的意味。

可又能多要求什麼呢?能夠將自己的人生流傳下來,已經算是最大的功績了。

單純就個體而言,這種選擇是真的舒服,之後的人生並沒有詳細說明,說不定就是不斷地生孩子,有時候簡單的重複單調就是美好生活。

不能要求每個兄弟都有這麼高的奉獻精神,每個兄弟經歷的事情都不太一樣,不知道在小島裡面培訓內奸時候遭遇了什麼。

話說依萱仙子居然是魔門的,這個訊息要是放出去,估計會讓很多修者大跌眼鏡,夢中情人居然有著這樣的身份。不對,這樣的反差說不定會讓其中一部分更加興奮。

不止個人命運,令周意致覺得牙疼的點不單是自己變化程度越來越大,更多是自己的行為帶來的影響,現在這世界與最開始的世界偏離的越來越大了。

前面的都還好,挽救平景大壩這個行為就像是觸發的關鍵節點一樣,將之後的世界徹底改變,明明是挽救了村民,卻發現這大壩關係著小世界的通道。

若非自己這次挽救大壩,那麼在前面無數次的人生中,都是將井繁村毀滅,千井都被毀滅,那自然計劃無從談起。

放棄這個千井計劃,巫們就會去實行其他的計劃,比如去引爆身毒,從結果而言,這個引爆身毒的後果比起整個城市毀滅相比而言要好上一些,而對陣眼的破壞,在整個定越界的範圍來講,肯定更為嚴重。

之前自己的疑惑也就能講得通,在真靈空間呆這麼久的時間,城中並無多少異動,這點本來讓他感到奇怪,本以為會有城中會有小規模的喪屍化,至少會有一些前兆出現。

回來發現東陽城風平浪靜,最大的事情居然是自己的葬禮,透過此次人生這時候他才明白此時的巫並沒有心思放在這上面,而是全門心思都在通道上。

每次人生都會讓自己眼前一亮,當他解決了之前在乎的事情,卻會發現解決的舉動,卻給自己帶來這樣那樣新的困擾。

再次讓周意致明白了一個道理,時空的片段具有迷惑性,由於認知的不充分,對事物一知半解,對事實的真相往往會有一個偏差。而將時間的維度不斷拉長,當下的好事也可能會變成壞事,當下的壞事說不定在之後也會變成好事,或許這就是時間的魅力吧。

事情要一次次解決的,飯要一口一口吃,總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周意致很快就想開了,自己接下來最重要的還是要應付寧農與交人。

交人倒是好說,只要自己不去參加所謂巡迴演出,甚至自己更小心一點,做好最壞的打算,因為很有可能彭景手中的兩張票就是他們故意放出來的,從而透過他的手流轉給自己,讓自己毫無防備的送上門去。

這樣想的話,還要提防他們的主動出手,這點很有可能,畢竟他們是要培養出一個屬於他們的內奸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