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致回到屋內,看著倒在一旁的王臺,此刻他因為失去狂血蠱,一天一夜過去身體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身體如同海綿縮水一點一點變小。

骨架沒有變化,上面的血肉不停減少,裸露出來的四肢幾乎面板緊貼骨骼,關節處顯得無比粗大,形銷骨立。

巫與蠱本就是十分緊密的聯絡,在周意致破壞一個,剝離一個,此刻王臺身為基淵,空空蕩蕩,相當於把兩個身體執行的器官給摘除,影響不可不謂不大,何況其本來身上就帶著嚴重的傷勢。

周意致自己下的手,他自然明白有多重,當時都是往死了打的,這些日子並未對王臺進行治療,只能講王臺活著全憑老天爺給面子,外加狂血蠱恢復實在給力。

而當把狂血蠱抽離出來後,所有的一切不是現在的王臺能夠承受的,巫就是這點不好,一旦失去了蠱,就完全喪失了應敵手段。

感受王臺身上彩魔的顏色,從之前的喜悅親近變成了厭惡憤怒,所以這是剝奪狂血蠱,衝擊恢復了記憶嗎?周意致走到不遠不近的位置:“醒來就別再假裝沉睡了。”

“爸……爸。”

周意致打斷了這矯揉造作的表演,你這樣的表演是得不到我的認可:“別裝了,一點都不純真,還有我沒有這麼醜的兒子。”

王臺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白與眼珠界限變得模湖渾濁不清,由於過於虛弱已在彌留之際,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無法動彈,見到自己被拆穿,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神色。

事實也正如周意致所想,狂血蠱被抽離出來,意外消除了譫妄蠱對王臺施加的影響,這些天羞恥的記憶恢復讓王臺悲憤交加。

想要行動報復,不僅發現自己完全沒這個能力,更糟糕的是一動不能動虛弱至極,隨時處於嗝屁的狀態。

本來覺得失憶的你有點順眼,沒想到恢復記憶還是如此令人生厭,原本心中還有一絲猶豫此刻已經蕩然無存,周意致坐在位置上:“看你這個樣子,莫非還想叫我一聲爸爸?莫非是叫上癮了?我事先跟你講,你再叫爸爸,也是沒有用的,該付的靈石還是要付的。

你要把這些天所需要付的伙食費呀,還有我的精神損失費先給結清,畢竟被你這麼個貨叫爸爸,你要知道我的心理壓力有多大……”

“你……你……你”沒想到周意致還能說出這麼一番厚顏無恥的話語,興許是想到此前痛苦羞恥的回憶,王臺一口氣沒喘上來,加上本就虛弱的身體,徹底嗝屁。

不會吧,我還沒開始發揮,你這就寄啦。周意致砸吧砸吧嘴,孩子你這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行呀。

……

花了些功夫將王臺徹底解決後,至少從物理層面上再難發現此人痕跡,周意致在城裡找好幾支土木修者隊伍就往東林村趕去,調配湯藥,實現以蠱代蠱期間一直在城裡面,這可是有段日子沒回來了。

不知道有沒有村子裡有沒有按照自己走之前的計劃完美執行,周意致有些期待,這就是養成系的樂趣,每次看著村落一點一點發生變好,心中總是莫名的舒爽。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回去的路上有很多的阻礙,這個阻礙是物理意義上的。

周意致回來被大變樣的東林村給嚇到了,人山人海,門口不少行商隊伍被擋在村落陣法外面,在此排隊等候。

站在外面的人群拿著擴音法器,激情四射的叫喊著。

“放我進去唄,你們應該認識我,上次偷偷進來完全是因為我想來談合作,你們內褲丟了真的只是一個巧合!不能算在我頭上呀!”

有變態,能不能先把這個傢伙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