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解旭盯著周意致的血肉處,不停喃喃自言自語。

血肉強悍,你這是修行的煉體法子,可這靈力為何如此狂暴?在我清靈滌盪法決馴服誘導下去居然毫無作用,說起來是靈力,莫非我親眼所見,肯定以為這是妖力。

怎麼會有如此狂暴的靈力,這個強度質量改造結果遠超一般的靈力,而這些靈力最後又全部往丹田匯去,是要改造出一個承載這靈力的器官嗎?

這路子怎麼聽起來這麼像妖族呢?

解旭作為定越界最為了解妖族的幾個人之一,不得不講一下,就抓住了事情的本質。

只是任憑他想象力再豐富,也想不到周意致此刻修行的是那妖域界帝族之法,也想不到有人能夠改良妖域界帝族功法作為修行之法。

然而這一股靈力你的身體卻承受不住,遲早會徹底崩潰,按理來講,應該在我來之前就應該崩潰。

等等,與這股靈力糾纏的還有另一種力量,你的身體里居然還有另外一股巫蠱之力?

解旭很快認出來另外一股力量是何種,也很快明白其中為何而來。

也是,月殺前來東陽城時候,斬殺了一名窺探陸華的巫教中人,而他十年前又斬了三人一年記憶。

解旭雖不知曉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故事,那至少說明其巫教是涉及其中,是有關係的。

巫教這群傢伙真是攪屎棍啊,到哪都有他們的身影,到底是想幹什麼?

巫教是一個很特殊的組織,介於某破敗的小世界傳承之法與靈力混合而來,在許多年前還是不少城池崇拜的宗教。

三宗發現他們是許多事情的幕後黑手,便將其定為邪教,不準傳播。

然不準傳播,依然有法子,巫教轉為地下隱秘陰險發展,更為隱蔽,時至今日,在三宗各地城市都能發現他們的身影。

解旭滿看著身前昏迷的周意致,心想你這傢伙看起來平平無奇,身上事情秘密估計也不少。

他緩緩閉上雙眼,開始思考先前探查到的周意致情況,兩股力量彼此糾纏,在身前空中輕輕施展法決,需要得到更多的資訊。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解旭睜開雙眼,看著周意致,眼眸裡的情緒平靜。

根據他的判斷推測,這兩股力量恰好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而這種平衡體現周意致身上,他的體內正形成一股令人驚懼的力量,連解旭也不由得為之側目。

解旭很清楚,兩股力量維持均衡,但這只是暫時的,巫蠱之力只是暫時抵抗,無法與這源源不斷的狂暴靈力相對抗。

周意致身體不斷被摧毀被重塑,體魄正在以一種驚人速度成長,然而丹田處的氣旋極為不穩定,隨時可能崩塌。

他此刻的氣息極為微弱,生機近乎等於沒有,這種極為粗暴的方式發展下去,基本等於毀滅。

“剛好這些東西我倒是有一些存貨可以解決你現在的情況。”

或許是那份《符籙小講》,亦或者那份食物。

解旭並沒有太多猶豫,看著昏迷的周意致,然後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藥瓶。

這瓶真可謂價值連城,換一座東陽城應該問題不大的丹藥。

解旭把藥丸塞進周意致嘴裡。

丹藥入喉化作流水,經由咽喉向下緩慢滲透,還沒有來得及抵達周意致的胃部,便化為淡淡的藥力,消散在他的體內。

靈力運轉陡然加速,化作颶風,將周意致包裹起來。

……

在丹藥作用下,周意致腦子嗡嗡作響,他恢復了些意識,從那種不可知的狀態中擺脫。

他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外面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濃霧,眼前看不真切。

靈力流淌在他身體的每個角落。強大的生命力,蓬勃的生機,他充滿了力量。

周意致能夠清晰無誤地感受到自己軀體下的強大,只是這份強大卻讓他如此陌生,就像一副新的軀體。

這份強大,他竟然找不到半點熟悉的感覺,這丫的是我?

他伸伸手感覺自己一拳能打死一頭牛,甚至築基什麼的也是能夠打一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