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寒,連著下了兩天的雨,滬海溫度一下子低了很多。

許惜年和李青山攔了輛小夏利,路上有點堵,小夏利也開不快。

許惜年人高馬大,李青山更是跟頭牛一樣壯,倆壯漢坐在後排,竟然顯得小夏利的後座這樣狹窄。

“你每次都是怎麼跟人家聯絡的?”,許惜年問道。

李青山想了想,“我先說明來意,然後跟人家打聽誰是負責管區域代理這塊的。”

“那你打聽著了麼?”

“沒打聽著。”

許惜年嘆了口氣,李青山似乎不太擅長“公關”這塊。

調兵遣將也是門學問啊。

一路晃晃悠悠的可算到了地方,坐的許惜年還有點暈車、想吐。

交大昂力剛經歷了一次股份制改革,這次轉型,也是這款老品牌能活下來的關鍵。

李青山領著許惜年找到門口,剛準備跟許惜年一起進去,許惜年忽地回過頭。

“那啥,老李,你先去找地方坐會,看我操作。”

李青山粗壯的眉毛皺了一下,“你一個人能行麼?”

許惜年在他的粗胳膊上拍了一把。

“永遠別問一個男人他行不行,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有些事情不是人多就能搞定的。”

李青山只好點點頭同意。

孤身跟著一幫男男女女進門,徑直走到前臺那裡。

先是清清嗓子,故作一副純真模樣,輕輕敲了敲前臺的桌子。

“美女你好,可以借用一下這裡的電話嗎?”

美女兩個字成功吸引了坐在前臺剪指甲的女人,她抬頭看來。

“你要給誰打電話?”

許惜年一臉認真,“給我的心上人,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告訴她。”

李麗本來不想管這事,不過看這小夥嘴挺甜,而且好像又有急事。

一下動了惻隱之心。

“在市內吧?可不能打長途啊。”

許惜年笑著點頭。

從李麗的手裡接過電話,也沒撥號,就直接抽出話筒扣到耳朵上。

大概過了十幾秒,他又敲了敲前臺的桌子,指指話筒。

“好像有人找你。”

李麗有些狐疑的從他手裡接過,一聽,電話那頭哪裡有人,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感覺被這小夥玩了惡作劇,有些生氣的瞪了他一眼,剛要開口呵斥上幾句。

卻看見對面的許惜年手握成拳頭,只餘拇指和小指在外,做了個非常六但是不加一的手勢,放在耳朵邊上。

跟打電報一樣。

“喂?”

眼裡柔的彷彿有桃花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