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妄睡了,扶若單手支著腦袋,這是她恢復記憶後,第一次仔仔細細地看他的臉。

他長得很好看。

是很舒服的好看。

但不熟悉的時候,會覺得他很難接近。

扶若想起自己還是他學生的那段時間。

除了畫畫之外的事情,他說了,有事別找他。

他只是個代課的。

扶若笑了,不小心笑出了聲音。

男人伸出手臂,將她擁到懷裡,語氣帶著睏意:“睡吧。”

“嗯,睡吧。”

……

點了安眠的薰香,又到了凌晨四點,是做鬼的好時候。

……

傅家只有他一個人了,但傅斯易沒有被放棄,他還有七個姐姐,他的大姐三姐四姐,都在為他的事情奔波著。

傅斯易覺得他出去就是時間問題,等他出去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啪——”

傅斯易左臉一歪,臉上泛著火辣辣的疼,他懵了一瞬,隨即身上寒毛直豎。

又來了,又是這個時候,又……

“啪——”

傅斯易的臉歪向右邊,那一巴掌,用力得很,打得他耳朵嗡嗡直響。

“誰!”

傅斯易忍不住了,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你是人是鬼!”

回應他的,是踹向他肚子的一腳。

傅斯易險些把今晚吃的東西吐出來。

他抱著肚子,徹底火了:“你有本事出來啊!沒臉見人的東西!”

出來是出來了,卻不是傅斯易想象的出來。

獄警本來在打瞌睡,被傅斯易幾聲吼嚇醒了,一看,又是昨晚上那個犯人。

警棍帶著怒氣砸著鐵柵欄,獄警一身的起床氣:“你是不是有病,大晚上不睡覺!吵吵什麼呢?”

傅斯易對此,還是和昨晚一樣,被子一裹,裝死去了。

獄警對他啐了一嘴,“晦氣死了,分到你這個神經病。”

腳步聲逐漸遠去。

傅斯易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