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漸青煩都煩死了。

孟樂姝天天問他何時與她成婚,他承認孟樂姝待他確實不錯,可等他恢復了皇子身份,她區區一個商戶之女算得了什麼?

將來要與他婚配的,必然是王公貴族的嫡系女兒,孟樂姝再有錢,她的身份,最多隻能做個妾!

沈漸青日日謀劃著如何離開孟氏女,沒想到終有一日真給他得逞了。

看著孟宅的牌匾,沈漸青在心裡默默道:“孟樂姝,我沈漸青不會辜負你的,待我飛黃騰達了,必迎你作妾。”

沈漸青此次離家還拿了不少孟家的銀兩。

那孟氏女單純得很,將藏了銀錢的地方告訴了他,沈漸青只恨自己沒多生幾雙手,那就能多拿一些走了。

上京城這麼大,身上沒錢,如何過得下去?

沈漸青使錢遣人去打聽,尋常人能不能進宮,如果能,怎麼進宮。

還真給他打聽到了。

……

屋子裡烏漆嘛黑的,只點一盞小小的油燈。

屋子中央坐了一個人,幾個男子圍著他,加上沈漸青,一共有六個男子。

坐在中間的人名喚胡大刀,長了一絡腮鬍子,他拿出了一塊令牌:“我知道你們都不曉得這是啥,知道恭王殿下吧?這是恭王府的令牌!”

能聚集在此處的都是各懷鬼胎之人,有人問了:“恭王府的令牌又怎麼了?能做什麼嗎?”

“對啊!不就是一塊令牌嗎?恭王是厲害,可這僅僅是塊令牌……”

沈漸青選擇不發聲,只聽別人去問。

胡大刀手捏令牌拍案而起:“恭王府的令牌不能怎麼,但恭王能讓你們怎麼,不都是為了當官來找我的?這會兒你們又裝什麼裝!”

“胡大刀,你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有人反對道。

“是啊是啊,我們都知道你是恭王府的人,知道你有能耐,行了吧?”

有和事佬站出來了:“今日大家來這兒,為的都是同一件事,既然都來到這裡了,大家就要相信大刀!”

沈漸青這就不明白了。

這胡大刀拿了個令牌,就說自己是恭王府的人?

若這令牌是假的呢?

沈漸青用手肘碰了碰身側的小眼睛男子,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們怎麼知道他是恭王府的人的?”

“胡大刀天天出入恭王府,你是不是外地來的?外地來的也知道這兒啊?”

小眼睛男子狐疑的眼神落在沈漸青身上,為了打消男人的疑惑,沈漸青連忙道:“是啊是啊,小刀介紹我過來的,想不過京城竟有如此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