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沈家,扶若拿出銀針給宋知明的手臂針了一番。

宋知明的手臂痠痛了幾日,這點小傷他不放在心裡,但這會兒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他實在感覺神奇。

“小妹你可太厲害了!”

扶若拿起鋤頭和竹簍二件套:“孃親怎麼樣了?”

“孃親這幾日的臉色愈發好了。”宋知明瞥了扶若一眼,“就是思念你思念得緊。”

“勞煩五哥哥好好照顧孃親。”扶若背上竹簍,“我去上山採藥了。”

兄妹兩個剛走出沈家,就遇到了虞雪蘭。

虞雪蘭看見宋知明時眼睛一亮,“宋姐姐,這位公子是……”

扶若冷聲道:“與你無關。”

虞雪蘭的臉頓然拉了下來,她咬牙切齒道:“宋姐姐別忘了自己已嫁為人婦,哪有婦人總是往外跑的道理!”

“我就是道理。”

扶若理都不理虞雪蘭,和宋知明道了別,徑自往後山走去。

走沒幾步她就發覺有人跟著。

扶若勾了勾唇,這小女孩啊,真是不死心。

扶若按著平時的腳程上山,不過是多走了幾步路,就把人甩掉了。

虞雪蘭看著前方茫茫一片恨恨地跺跺腳,人呢!人怎麼不見了!

“你還記得來啊?”

一日不見,男人的語氣都變得幽怨了。

“你不是盼著我死麼,我不來你豈不是更高興。”

扶若看了看擱置在一旁的水和乾糧。

不錯,都快吃完了。

她知道這個男人對她有戒心,但他知道活命更重要。

墨衡打量著扶若,今日她穿了一身鵝黃色的衣衫,不是昨日死氣沉沉的青衣,衣衫料子與昨日好了不知幾倍。

鵝黃色襯得她更膚白勝雪,氣色極佳,一顰一笑都像在勾引人。

墨衡咬著牙想,果真是美人計!今日連掩飾都不掩飾了!

扶若拿出藥箱裡的銀針,提醒墨衡道:“很疼,你且忍著。”

她說話時便動了手,墨衡疼得渾身一顫,咬緊牙關沒叫出聲,讓扶若不禁又暗自感嘆了一回:不愧是太子啊,忍常人不能忍。

墨衡的小腿整條都是黑的,看著甚是嚇人。

扶染早就有了治療方案,快則一週就能把他小腿上是毒素清乾淨,慢的話,就一個月。

這一天一針於治療沒什麼關係,為的只是防止毒素擴散。

扶若拿起制好的草藥,正準備給墨衡敷藥,男人臉色不自然地道:“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