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錦柔笑得瘮人,眉眼之間充斥厲色。

林寶月看著眼前的司錦柔,宛如第一次才認識她般。

又或許是過去是司錦柔太會偽裝,如今乾脆撕破了臉皮。

林寶月心裡強忍著怒意,也好,撕破了臉皮,日後誰也不用對彼此笑臉相迎,倒是省了她的事了。

“司錦柔,你當真是我的好女兒,這般無情也這般惡毒。如此大不孝,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麼?我可是養你長大的母親,可是如今,你竟然這般對待我,司府的臉面,都被你給丟盡了!”

林寶月滿眼怒意,這番話氣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好一個司錦柔,和司楠姝已經相差無幾了。

“是母親教的好。還得多虧了母親,若不是母親,柔兒怎會連自己的生母都找不到,又怎會任由你們欺壓了十幾餘年呢?說到底,還是母親的功勞。”

司錦柔只覺得諷刺,心裡額怒氣彷如已經積壓了許久般。

她明目張膽地看著林寶月,臉上的血和她詭異的笑想襯,看著極為可怕。

林寶月不敢置信地聽著司錦柔一字一句,心裡震驚萬分。

她從未想過司錦柔有一日會知道自己的身世,這個秘密,她本想拿來做保密符,可是眼下,卻成了她的一把利刃。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倒是好得很,如今倒是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認了。”

林寶月心虛地別過目光,生怕那件事情會暴露。

可她心虛的樣子,早已經被司錦柔給捕捉到眼底。

司錦柔斷定,自己的身世和林寶月有著莫大的關係。

雖然她不說,可是眼下她的動作,卻早已經出賣可她。

“母親當真不懂?還是隻是為了敷衍女兒?”

司錦柔並不打算就這麼被林寶月給打發過去,林寶月的種種反常是行為,讓她心裡有了底。

“我當然不知道,你莫要再問了。如若你要用這件事來威脅我也無用。”

林寶月偏過目光,眸子中帶著一抹心虛。

“那悅兒妹妹……可就危險了。母親當真能放得下悅兒妹妹麼?”

司錦柔一步一步靠近,身上傳來一陣淡淡的血腥味。眉眼間的冷冽,警告之意再明顯再明顯不過。

“你!”

林寶月被氣得啞口無言。

如今這個架勢,倒是她司錦柔佔盡了上風。

可什麼時候回,她竟然連司錦柔都未曾拿捏得下的。

林寶月有些恍惚,可就在她愣神之際。

司錦柔顯然沒了多少耐心。

她漫不經心看著猶豫再三的林寶月,冷聲道:“母親這是何故?如若您今日不給柔兒一個答覆,這悅兒妹妹,可就永遠也都見不到了,您也知道攝政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多餘的話,可就無需我再同母親解釋了吧?”

她帶著壓迫和警告的話,徹底讓林寶月失了神,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司錦柔會做出她更加難以掌控的事情。

“我說。”

她到底還是妥協了下來,不敢拿司榮悅的命說笑。

司錦柔滿意地走向她,將林寶月的手親暱地拉在手裡。

臉上帶著的笑容,此刻卻顯得詭異又可怕。

林寶月不敢抬頭看她,眸裡對司錦柔多了幾分恐懼。

今日的司錦柔不像以往那般乖巧,哪怕有些手段,也不像今日這般。

今日的司錦柔,倒像是活了幾百年的地獄惡鬼。

林寶月深呼一口氣,在她眼裡,司錦柔此刻就是從地獄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