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搞不明白你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讓我堂堂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去河裡打水?還給我買了條褲子作為交換?”

韋伯從伊斯坎達爾身上摘下一個綠色的揹包,拉開拉鍊,裡面是十幾支裝滿了水的試管。

“你一直不想靈體化,一直穿著你那條短的不行的古代褲子別人看了會長針眼的。而且這不僅僅是單純的打水,至少這總比你躺在床上看錄影帶吃餅乾要有意義多了。”

韋伯一邊說著,一邊從揹包中取出了一張冬木市的地圖。

“你確定都是從我給你的這張地圖上標明的地點取來的河水吧?”

他讓伊斯坎達爾去取的,是從貫穿冬木市的大河——未遠川中取來的河水水樣。這些水樣來自於河流的不同位置,他打算用一種最笨的方法,尋找Caster的據點。

昨天,聖盃戰爭的裁判言峰璃正在教堂中對所有御主宣佈,由於Caster肆意殺害普通人,嚴重違反了聖盃戰爭的規則,他以仲裁者的身份更改規則,所有御主暫停相互敵對和攻擊,首先將違反規則的Caster幹掉。同時,言峰璃正還給出了誘餌。最終殺掉Caster的御主和從者將獲得令咒。

諷刺的是,所有御主中,估計只有韋伯這個對聖盃戰爭的瞭解不深的小年輕天真地聽了言峰璃正的話,單純是為了殺人事件的受害者和令咒打算去找到Caster並幹掉他了。

韋伯的桌子上,早已排好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和試管,像是個化學實驗室。

他熟練的操作著桌上的各種工具與試劑。

當他終於完成一整套操作流程後,他手中的水樣,呈現出一種類似鐵鏽的紅色——這說明水中的確有魔術殘留物。

“雖然只是嘗試了一下,沒想到真的中獎了。”

韋伯搖晃著手中的水樣試管,又拿起了這隻試管取樣地點更上游位置採來的水樣。

使用魔術會產生殘留物,而這種殘留物如果進入了水中,就能夠透過鍊金術的方式檢測出來。水樣中具有魔術殘留物,就說明有魔術師在靠近河流的上游的位置使用了魔術,甚至很有可能他使用魔術的位置就在水中。

如果韋伯的推論沒錯,那麼第一根試管的上游取來的水,水中的魔術殘留物量應該會遠遠大於第一支試管。

鍊金術實驗的結果,與韋伯的推測完全一致。

沿著未遠川和的下游位置逐漸往上,水樣中的魔術殘留物濃度逐漸增加,直到未遠川的中段,取來的水樣中魔術殘留物消失的無影無蹤。

“河水是從上游向下遊流動的,這就說明含有魔術殘留物的水就是在這個位置附近被排放進未遠川的,Rider,你在取樣的時候有沒有在這個位置看到過大的排水口之類的東西?”

伊斯坎達爾拍了拍腦袋: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當時在這裡採水樣的時候的確看到了一個很大的東西。”

“那應該就沒錯了,Rider,根據剛才對於水樣的檢測,我認為,只要沿著這個位置的排水口一路逆行追上去,就有可能找到Caster的魔術工房。其他御主應該也都在尋找Caster,打算獲得神父手中的令咒,不知道他們的進度怎麼樣。希望不要被他們搶先了,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Rider你看著我幹什麼?”

伊斯坎達爾揉搓著自己的紅色鬍子,

“難道說,小子你其實是個很厲害的魔術師嗎?”

“什麼?”

如果不是知道伊斯坎達爾對魔術的瞭解不深,韋伯還以為他是在嘲諷自己。

“這不是優秀魔術師的做法,我是因為能力不足才使用這種拐彎抹角的辦法。只是不得已而為之。”

伊斯坎達爾拍了拍韋伯的背,巨大的力氣讓韋伯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

“如果說使用下策能夠達到最好的結果,那麼所謂上策也不過如此。小子,你確實是個很有能力的魔術師。我伊斯坎達爾可很少夸人的,昂首挺胸地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