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女人(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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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滿珍饈美食的餐桌,一排排燭光璀璨的照明燭臺。公主與英雄訂婚的宴會,美妙的夜晚。
……以及
私奔的公主與騎士。
穿越奇妙的夢境,肯尼斯從沉睡中醒來,他的狀態很不好,但依然能夠準確地判斷出自己方才的夢境究竟是什麼。
與從者簽下契約的御主們,由於契約的聯絡,有時會透過夢境的方式,看到從者們生前為人時的記憶。
方才他所看到的,無疑是自己的從者迪盧木多·奧迪那的經歷,作為傳說故事被記載在《迪盧木多與格拉尼亞》中的,騎士與公主的悲戀故事。
暫且將夢境拋於腦後,肯尼斯敏銳地感覺有些不對。
周圍的廢舊機械裝置以及高大沉悶冰冷的混凝土牆壁告訴他,他現在正處在熟悉的工廠內。
在冬木酒店被爆炸摧毀後,他就把這裡作為一個臨時據點在這裡呆過。但他現在卻躺在一個類似手術檯的床上。腰部和胸部的軀幹部分被皮帶牢牢固定在手術檯上。
然而,被困住的只有軀幹部分,但他卻連手和腳都無法動彈。
下意識的,肯尼斯開始回憶起自己之前遭遇的事情,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他記得自己一路找到了saber方的城堡,對saber的御主發動了襲擊,中途被不知為何突然出現的berserker方從者干擾,自己留下從者迪盧木多,自己則獨自與saber的御主展開對決。記憶的最後一個片段,是saber的御主用一柄外觀很有特點的槍械對自己射擊,之後的記憶,就十分模糊了。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已經用月靈髓液防禦住了子彈的攻擊才對……”
“你醒了。”
未婚妻索拉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內響起,帶起絲絲輕微的迴音。
“索拉?是你嗎?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Lancer將身負重傷的你帶回了我這裡。還有印象嗎?”
……
肯尼斯沉默了,他感覺自己的記憶似乎從被射擊的那一瞬間開始中斷了。依稀能夠回憶起來的,僅僅是自己似乎感受到了一陣劇痛,醒來後,他就發現自己的身體躺在這裡。這期間究竟過了多長的時間,他也不清楚。
他看著索拉的手指指尖觸碰自己的手腕,但他卻沒有任何觸覺。
“全身的魔術迴路有暴走的跡象,內臟幾乎都破裂了,連肌肉和神經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你能苟延殘喘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蹟。”
索拉用一種冰冷的醫生般的口吻說明著診斷結果,
“我只來得及用魔術再生你的臟器,神經方面的損傷我實在是無能為力。所以,就算未來康復,肯尼斯你也只能坐著輪椅生活,很難再起身走路了。”
索拉冰冷平靜的話語,帶給肯尼斯的是逐漸擴大的絕望。
魔力暴走引起的自我傷害,如果用大海對岸的華國武俠的說法來說就是走火入魔。這對於每一個魔術師而言都是最嚴重的傷害種類之一。
而魔力的暴走,非常容易帶來一種糟糕的次生傷害——
“肯尼斯,你的魔術迴路已經完了。這麼糟糕的損傷我也是第一次見,悲觀的估計,你這輩子已經再也沒有辦法使用魔術了。”
時鐘塔十二君主,傳奇的魔術師肯尼斯流下了眼淚。
魔術迴路是魔術師使用魔術的最重要的東西之一。如果說汽車的發動機是將蘊藏在油料中的化學能量轉化為熱量和機械能,那麼魔術迴路就是將魔術師的生命轉化為使用魔術所需要的魔力的特殊的魔術師發動機。
肯尼斯在恐懼,他是一個天才,也是與大部分天才類似的偏才。他迄今為止的一生都與魔術為伴。他的魔術資質極高,學習魔術研究魔術的效率也極高。這是件好事,不過人總是喜歡呆在自己的舒適區,做自己喜歡且擅長的事情。肯尼斯學了一輩子魔術,做了一輩子的魔術師。如今卻突然再也無法使用魔術。這對於習慣了魔術的存在,習慣了自我強大的他而言簡直像是從一個成年人重新變回了嬰兒。
“不要哭,肯尼斯。現在放棄還太早。”
索拉溫柔低沉,充滿女人天生母性的話語在肯尼斯的耳畔迴響。溫軟的手輕撫著他的臉頰,像是在安撫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