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夠在我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走到這裡,也就是說,外面的人都被幹掉了?”

松本正木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白髮青年,經歷過不少危機的他此時並沒有張皇失措,反倒頗有風度的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支菸,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後說道。

李想先是看向角落裡的薙切繪里奈,表示讓她安心,之後緊緊地盯著松本正木:

“現在你已經無路可逃,若是想要活命,就把你背後僱傭你的人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吧。你也知道,你之前所綁架的人是豪族大小姐,還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上了法庭之後,以薙切家的影響力,絕對會是最嚴重的量刑,如果你能交代,可能還有一點轉圜的餘地。”

“年輕人,你在說什麼呢?”

松本正木掐滅手裡只抽了一口的煙,將肺中的氣體連帶白色的煙氣全部吐出。

“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道到底是誰贏誰輸呢?”

松本正木猛地一抬手,薙切繪里奈驚恐的看到,松本正木手中,一把塗著漆黑色塗裝的手槍,那黑洞洞的槍口,則正對著自己。

松本正木遺憾地搖搖頭,嘆道:

“年輕人,你還是太嫩了,竟然給一個自己確定的敵人抽菸的機會,該不會你真的以為所有人抽菸都是因為覺得自己死到臨頭了?你看,不管你有多強的能耐,最終你還是要從我這裡救出人質。所以,現在你覺得我和你當中,誰比較佔優勢呢?”

在這個時候,李想卻笑了起來,松本不由奇道:

“年輕人,你笑什麼?”

“其實,我並沒有你想得那麼青澀和大意。我只是覺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所以放任你的動作而已。”

“如果你玩過遊戲的話,你就會知道,不論多麼巧妙的戰術和技巧,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只是螳臂當車。先生,你大可以試試開槍。”

松本正木簡直不敢相信:“年輕人,你真的是來救人的嗎?雖然只要在對方開槍前預判扣動扳機的時機和彈道,槍也是可以躲避的。這件事就連我也能做到,但是現在我所瞄準的是你需要援救的目標,她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綁住,不可能躲閃。你是怎麼得到的自信?”

“憑這個。”

李想手腕猛然抖動,從掌心處,一道寒光劃破空氣,釘在了松本握槍的手腕。松本手一鬆,手槍鬆脫落地,在混凝土地面上發出沉悶的敲擊聲。趁此機會,李想如猛虎出閘,撲上前去,一個最基本的擒拿控制住了松本的身體。

在松本的背後,李想靠近他的耳朵輕聲說道:

“可惜的是,你的槍還沒有開保險,否則我也不會給你這麼時間,在你掏槍的那一刻就會動手。近距離的情況下,比起槍械,還是我的飛刀更快一些。”

李想把松本正木的手腳綁了起來,並用手帕塞住了他的嘴。

&niya,這次真是謝謝你。”

薙切繪里奈對正給自己鬆綁的李想說道。

“怎麼說我也是小姐你的保鏢,這算是我的分內工作。況且小姐你被綁架也有我的一部分責任。”

李想抓住繪里奈的手腕,滿滿地她拉了起來。

長期以不舒服的姿勢坐在地上,儘管李想已經注意到這一點而放緩了幫助對方站起來的速度,但站起來的繪里奈還是由於大腦供血不足出現了一瞬間的暈眩和一些腿軟,為了保持平衡只好緊緊地抓住李想的手臂。

稍等了一會兒,李想低頭問道:“繪里奈小姐,現在好些了嗎?出於安全考慮,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裡。”

繪里奈點點頭:“知道了,我沒問題,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