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滿堂和金玉良緣一直在等李鵲吃完飯去治療金銀,所以沒什麼胃口,李鵲是餓的,不過金玉滿堂和金玉良緣兩人的眼神太過熾熱,弄得李鵲也沒怎麼放開吃,三人就同時放下碗筷,看著正在給白靈兒餵飯的沈虞生。

沈虞生背後涼颼颼的,這飯桌氣氛也太尷尬了,他放下勺子:“三位,要不你們先過去,我喂完靈兒就過來。”

沈虞生自己都還沒吃呢。

李鵲喝了口茶:“沒事,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小子,我都沒吃飽,你還想吃?

金玉良緣和金玉滿堂心急如焚卻也沒催,不過沈虞生也不想因為自己耽誤太久,把最後一勺飯喂完,替白靈兒擦乾淨了嘴,沈虞生抱起白靈兒:“久等了,三位,走吧。”

沈虞生一開始本來是想用去找一直在下九門幫忙的夏陣和楊慶為藉口溜走的,他和金玉滿堂關係不錯,可和金銀非親非故,去人病房多少有些不合適,但李鵲一定要沈虞生跟著,沈虞生也沒辦法拒絕。

金銀病房外是高臺一脈的兩位小堂主,見到金玉良緣和金玉滿堂,兩人起身行禮,金玉滿堂示意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響並讓兩人在外戒嚴以後,帶著沈虞生和李鵲進入了金銀的病房中。金銀臥睡在床上,眉頭緊皺,沈虞生自進入房中就感受到了金銀經脈之中流轉的雜亂氣機,幾人走上前,沈虞生看到金銀胸口上有一道三指長的血痕,李鵲走到床邊,先給金銀號脈,再看了看金銀的傷口。

金玉良緣見李鵲把金銀的手臂放下,有些沉不住氣問道:“李谷主,我父親的情況如何?”

李鵲娓娓道來:“金門主命很大,被劍刃穿胸而過,卻剛好擦著心臟而過,沒有傷到心臟,之所以現在金門主都沒醒,那是因為當時傷人者奸人刺穿胸膛以後,劍氣把金門主凝與凝於中丹田的氣機振散,雖然唬住了心脈,但金門主中丹田受損,氣機淤積不順,這才遲遲不能醒來。”

金玉滿堂聽李鵲說的頭頭是道,心中大喜:“李谷主,那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李鵲搖搖頭:“我有辦法,但是僅憑我是治不好金門主的,我至今未入六品,所學也不是藥鬼谷傳承幾代人萬物回春術,沒有辦法利用氣機去幫金門主梳理好淤積氣機。”

金玉滿堂激動道:“李谷主,我氣機夠,你在一旁教導,我來梳理。”

李鵲駁回了金玉滿堂的請求:“萬物回春術以溫和聞名,無攻伐之威能,所以才可以用來治病救人,你們的氣機都是以殺伐為目的修煉,若是用你們的氣機,只會適得其反。”

金玉良緣鼻頭一酸,差點就要哭出聲來,李鵲的意思豈不是他的父親目前治不好了?

金玉滿堂握緊拳頭,既然李鵲不行,那他明天就去妙手醫會請那些醫師,就算那些傢伙再怎麼看不起下九門,再怎麼侮辱他,只要能治好老東西,他三跪九叩都願意。

“好了,李谷主,有什麼辦法就快說,別急壞了金兄他們。”沈虞生有些看不下去了,金玉滿堂和金玉良緣也是關心則亂,李鵲只是說了僅憑他治不了,那肯定是想好了不單靠他的方法。

李鵲扯過說話的沈虞生:“治療金門主一事,我不行,你們不行,但是沈虞生這小子行啊,不然你們以為我帶著他幹嘛?”

金玉滿堂和金玉良緣齊齊看向沈虞生,白靈兒拍手笑道:“爹爹厲害,爹爹行。”

沈虞生有些手足無措,指著自己的鼻頭疑惑道:“我可以?我都沒學過醫術。”

李鵲把沈虞生推到床邊:“你不用會醫術,我會就行,我聽小惜說過,你身體裡有比萬物回春術還要溫和的氣機,你只用利用那氣機在金門主經脈中引導氣機流動就行,剩下的交給我。”

沈虞生麻了,看來是之前去藥鬼谷讓胡惜給他治療的時候,胡惜發現了月華的痕跡,李鵲不給他吃飯就算了,這還把他給抓壯丁了,殺人他會,救人還是第一次,沈虞生手心出現汗珠,床上躺的可是金玉滿堂和金玉良緣他爹,出差錯了怎麼辦?

李鵲從袖中拿出一個布包:“放心吧,我有九成九把握。”

金玉滿堂拱手道:“既然李谷主這麼說,兄弟你放心去配合就是。”

金玉良緣也附和上兩句寬心話,兩人都知道以至於給沈虞生施加壓力,不如相信李鵲和虞生,這樣或許治好的機率更大一些。

沈虞生活動活動手指:“那我就斗膽一試了。”

見沈虞生調整好心態準備的差不多,李鵲吩咐金玉滿堂去打一碗烈酒,他則開啟布包,布包裡面是藥鬼谷和針灸銅人一同傳承下來的寶貝,暖玉銀針,李鵲在布包中一摸索,抽出一支暖玉銀針。金玉滿堂端著一大碗烈酒放到了李鵲旁邊的木凳上,李鵲點燃烈酒,又將暖玉銀針放在碗中片刻。

“準備開始吧,你只用往金門主體內渡氣就行,我不讓你停,你千萬別停。”李鵲拿起暖銀針認真交代。

沈虞生嗯了一聲,李鵲整個人的精氣神一變:“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