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生回到清明劍宗的時間比金玉良緣晚上了兩天,白靈兒像聞見沈虞生味兒一樣,沈虞生剛到清明劍宗的山門,白靈兒撒丫子的就衝了出來,沈虞生害怕白靈兒跌著碰著,跳下馬先把小姑娘抱進了懷裡。

“爹爹,我好想你。”白靈兒在沈虞生臉上留下一灘口水。

沈虞生寵溺道:“乖乖,有沒有好好聽金姐姐話?”

白靈兒眼睛軲轆一轉:“有!”

沈虞生剛想誇白靈兒兩句,一臉疲倦的金玉良緣也走了出來,金玉良緣眼神幽怨的看著白靈兒和沈虞生,白靈兒把頭埋進沈虞生胸前,沈虞生誇獎的話又咽了下去。

這怎麼看都不像聽話的樣子啊。

“你再不回來我都以為你出事了,怎麼樣?路上有出現什麼情況嗎?”金玉良緣既擔憂又關心。

沈虞生語氣有些遺憾:“鳳凰山那邊遇到了七個匈奴的四品,可惜我實力不夠,被他們跑了兩個。”

當日劍落九霄是沈虞生自己推演出來的新劍技,論實用性和個體斬殺能力不如星流霆擊,但勝在劍技的覆蓋範圍夠廣,一對多時能有奇效,只是當天那領頭的傢伙嘴上叫的兇,離得卻是最遠的,劍氣落下以後只覆蓋到那傢伙一半身子,這才給他逃過一劫,還讓那傢伙帶走了一個不死不活的。

沈虞生本來想追,但想起之前在送子山,瘦猴說的神使有一品,沈虞生擔心遭受埋伏,就放他們跑了。

金玉良緣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跑了兩個,那另外五個呢?”

“啊?當然是死了啊,走吧,我正好要去找一趟清明劍尊。”沈虞生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金玉良緣呆住了,傻傻跟在沈虞生後面,當時沈虞生殺血魔將時候,金玉良緣以為自己已經對沈虞生的實力有了個直觀的認識,現在看來還是片面了,這特麼叫弱?那新秀冊上那些傢伙真是白活了。

走進清明劍宗,沈虞生見劍宗裡面忙忙碌碌多了不少人:“對了,現在有李谷主的解藥,瘋魔之禍的壓力應該小了不少了吧?”

金玉良緣停下了腳步,陰著臉很是生氣:“沈兄弟,說起來這事就心煩,我和你邊走邊說。”

沈虞生聞見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來到清明劍尊的劍尊閣前,沈虞生已經自金玉良緣那裡知曉了現在的情況,兩天前李鵲和金玉良緣到達清明劍宗以後,本來準備即刻開始進行瘋人的醫治,可妙手醫會那邊突然來了幾位首席醫師,在那幾個首席醫師的蠱惑和煽動下,很多宗門不敢信任以用毒出名的李鵲製作的解藥,清明劍尊那邊也迫於壓力,只能暫時擱置了交由李鵲救治瘋人的計劃。

“那幾個首席醫師製作出解藥了沒?”沈虞生覺得這幾個首席醫師的出現不太對勁,但具體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金玉良緣搖頭:“沒有,聽說今天剛開始分析仙藥的藥理。”

沈虞生走到劍尊閣前:“我問問清明劍尊是什麼看法。”

金玉良緣本來也就是這麼個意思,本來她想的是,其他宗門不相信李鵲,她相信啊,那就讓李鵲先去幫助下九門,可不知為何,清明劍尊那邊把這個請求也駁回了。

沈虞生敲敲門,清明劍尊在劍閣內回應道:“進。”

沈虞生帶著白靈兒進入劍閣,劍閣內,作為如今臨時的正道領袖,清明劍尊的桌案之上對面了數不清的報告,正魔之戰的,瘋魔之禍的,紙張把清明劍尊遮得嚴嚴實實,沈虞生關上劍閣的門,清明劍尊這才從紙張之中站起身。

“哦,你回來了?聽金銀家的姑娘說你充當誘餌了?怎麼樣?”清明劍尊臉上出現一絲笑意。

沈虞生拱手回答:“遇到了七個匈奴那邊的四品,大概就是神使,他們應該是匈奴在大宣的間人組織。”

沈虞生拿出自神使身上搜出的令牌,令牌為銅製,正面為狼頭,背面為崑崙山。

“匈奴手伸的還真長,我會派人去查的。”

清明劍尊想要把五塊令牌收起,沈虞生擋住:“我自己要留一塊。”

清明劍尊便只收下了四塊。

“還有什麼事嗎?”清明劍尊指了指堆滿的紙張,表示自己有事要忙。

沈虞生本來是準備讓清明劍尊幫忙找找白靈兒家人,不過進門前聽金玉良緣說了事,沈虞生想先看看妙手醫會是什麼情況:“劍尊,是什麼人舉薦了妙手醫會的首席醫師?他們好像連仙藥是什麼都不知道。”

清明劍尊正好為此事頭疼不已:“那群傢伙,自說是聽聞江湖有難,特來助力的,本來很多宗門就和妙手醫會關係不錯,那群醫師來一攪和,要不是影響不好,我真想拿劍揍那幾個東西一頓。”

“自說?那就是,另有隱情?”沈虞生聽出了清明劍尊話裡有話,也沒有藏著噎著不問。

清明劍尊露出讚賞的眼神,卻和沈虞生說了一件別的事:“幾天前,臨淵州州牧一家遭受了瘋人的襲擊,全府上下全部身死無一倖免,朝廷那邊認為江湖已經難以控制瘋魔之禍,臨淵那邊,兵部已經開始派兵介入了。”

沈虞生聽言冷笑兩聲,原來如此,沈虞生一開始還以為妙手醫會那邊的人是為了繼續打壓李鵲才來的,現在看來恐怕目的沒這麼簡單,州牧府被屠,朝廷介入江湖,妙手醫會阻攔李鵲救治瘋人,哪會這麼巧,三件事湊到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