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的拍了拍好清平的肩膀,可能是用力有點猛,這一拍差點沒給對方那身老骨頭給拍散架,好清平趕忙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轉頭看向林蕭。

林蕭也不客氣,一把將那張畫好的地圖拿起來裝進包裡,隨後便給好清平豎了個大拇指,有些奸笑著說道:“牙爺果然是神乎其技啊,這地圖畫的我沒去過,看了後都感覺跟去過一樣了。”

聽到對方的誇讚,好清平也只是象徵性地笑了一下,雖說笑得實在是有些僵硬。

“既然畫完了,那我也就不打擾您老休息了。”

東西到手,林蕭也不多做停留,轉身便向門外走去,出門前,似是感覺到對方有些可憐,便大聲說道:“牙爺,這次謝謝您了,就當我欠你個人情,以後有什麼困難就喊我,小的一定在所不辭,哦對了,我叫楚天宇,您記住了啊!”

在好清平一臉無奈的目光中,林蕭出門一拐角,便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

來到大街上,林蕭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先是將肩上的揹包一把甩到了地上,隨後便將身體斜靠在牆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得出來此時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下一秒,他頓時感覺有些頭暈目眩,腹中一陣翻江倒海,還有一股止不住的力量自下由上傳來,林蕭蹲下身,將頭微微的前傾,隨後“哇”的一聲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這一道兒出來屬實是給他噁心得夠嗆。

不知是誰家廁所通水管子炸了,因為這巷子修建的年代也算是比較久遠,所以建造房屋時用的材料質量也就沒現在這麼好,再加上一直也就沒人來維護過,這就導致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使用,那木頭做的擋板早就已經屬於半風化狀態了,隨手一碰,都有可能碎成爛渣子。

那家的通水管正好也就露在了木頭板子外面,最巧的是那管子炸的時候林蕭還就正好路過,結果就是崩了他一身的汙穢,一路上林蕭全身上下都瀰漫著一股噁心的味道,那味道衝得簡直不敢言喻,再加上那巷子裡的空氣質量屬實差勁,這也導致林蕭全程都是屬於憋著氣出來的,要不是他出來的快,估計現在都已經缺氧暈過去了。

林蕭差不多吐到兩眼都開始發黑了才停下,嚥了口吐沫,頓時感覺喉嚨處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感覺,腦門的冷汗直流,隨手擦了擦嘴巴邊上的殘留,林蕭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衣服。

“狗日的”林蕭心想,這麼寸的事兒都能讓我給趕上,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一把扯掉了自己沾滿屎尿的外套,隨手就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此時也是髒得一塌糊塗。

可林蕭卻不能把他像上衣一樣脫掉,因為此時這褲子裡面可什麼都沒穿,如果脫了可真就成笑話了,畢竟誰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展示自己的JJ。

無奈地搖了搖頭,雖說心中對這條褲子十分的厭惡,想立馬就脫下來撕爛他,可林蕭明白最起碼現在他還是需要他的。

撿起地上的揹包,抹了抹上面因自己之前嘔吐而濺到的一點汙穢,隨後便背上它,朝著來時家中的方向走去。

林蕭沒有選擇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城裡的市井,買了一下吃的東西,畢竟這六壬山離這裡可不近,林蕭稍微估摸了一下,如果是不休息一直走的話,以林蕭的速度最起碼也要五天才能到達,而他作為一個正常人,顯然是不可能一直趕路不休息的,畢竟他又不是牲口,不可能完成長達一週不吃不喝趕路的任務。

綜合這樣算下來速度肯定就會比較慢,而途中需要的食物更是關鍵,畢竟誰也不可能不吃東西就去走一天的路。

看了看包裡的吃的,想著路上勤儉節約一點應該就可以湊活過去了。

回到家,林蕭先是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給扔到了盆裡,隨後上下搓了不下二百遍,等確保沒有了任何味道以後,林蕭才放下心來把他掛在了晾衣架上。

他把包藏到了院子裡的那棵樹底下,想著按照計劃半夜兩點鐘從家裡出發。可在這之前,林蕭還有一些問題想問一問他的老爸林源生。

從上次應子玄那震驚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林蕭使用的任何招式都出乎了他的意料,不管是封炁之術還是那蠻荒拳法,顯然都是在應子玄理解範圍之外的招式,從對方上次應付的方式就可以看出他對這兩招之前壓根兒就沒有任何的瞭解可言。

但最使林蕭奇怪的還是在封氣這方面,從對方的戰鬥風格來看,他顯然不是一個體術特別強悍的人,在上次他與應哮天的談話中也可以得知,應子玄本來從小體格就弱,在經過了那樣的事情以後,便徹底的成為了一個主靠製造幻境來對戰的異人,並且經過了很長時間對這方面的修煉,他早已可以在好幾千米開外就對人施加幻境,並且是在他人無法注意到的情況下。而中了他幻術的人則會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夢中,無法自拔,據說到現在為止,應子玄遇到過的敵人都沒有能夠從中順利逃脫的,就算是真的有人逃脫了,也不會想到對自己施術的人此時正距離自己千米開外。

這樣來看,應子玄的手段可以說是十分的無解,成功則可以真正意義上完成千裡之外殺人於無形之中,若是失敗了對自己也沒有任何的損失,反正對方也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