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將至,此刻助手的身後,一道黑影已悄然接近,銀光色的刀刃就猶如那黑暗中的一輪明月般,映照出陣陣的淒涼之色。

去死吧!

心中默唸一聲,虎皮面具男猛然將手中的匕首高高舉起,隨後對準身前助手的脖頸,也是想都不想,便直接捅了下去。

手起刀落間,似是突然感受到身後傳來的陰冷寒氣,助手下意識地向著右方一滾,可即便助手反應如此之快,卻依舊還是沒能逃過被捅傷的命運。

助手反應不慢,虎皮面具男同樣也不是吃素的人,在見得對方側身閃躲的同時,也是趕忙翻轉手腕,反手持刀,在對方面朝天花板一剎那,並沒有給其二次反應的機會。

想來也是沒有想到這持刀者的手法竟然如此嫻熟,助手因反應不及,只是半秒之後,就感覺到刀身入體,正中下腹。

“可惡!”

助手暗罵一聲,也顧不得肚子上傳來的劇烈疼痛,屈膝,隨後右腿猛然上抬,對著面前持刀之人的太陽穴就頂了過去。

早就知道對方身手不錯,肯定不是什麼臭魚爛蝦,可當事實擺在眼前,卻依舊令虎皮面具男打心底不敢相信,這傢伙竟然在遭受重擊之後,還能以這樣快的速度進行反擊。

腦子反應想要躲避,可身體卻並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片刻之後,只聽“砰”的一聲悶響,虎皮面具男便之感覺整個大腦都是一震,眼前發黑,鮮血似乎都在此刻從鼻腔之中噴湧而出。

刀把兒瞬間離手,藉著最後的一點意識,虎皮面具男單腳回探,身形頓時暴退數步之多。

大腦之中嗡嗡作響,就像是有一群蒼蠅在耳邊瘋狂地騷擾自己。

虎皮面具男雙膝跪倒在地,兩手抱頭,感覺非常痛苦。

而另一邊的助手,情況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匕首幾乎全部漠入小腹,想要直接拔出來,肯定是想都不用想的,放他就這麼插著,至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可如果擅自將其拔出,那大出血是絕對避免不了的情況。

如果真要是那樣的話,就糟糕了。

助手坐直身體,不住地大口喘著粗氣,雖說僅僅只是一刀,可對他造成的傷害卻是相當之大。

艱難地抬起眼,望了望不遠處正趴在地上,身體不斷起伏的陌生男子,助手同樣也是心中一驚。

剛剛他那頂膝,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來說,應該都是直接暈死過去的結果。

畢竟人體膝蓋的硬度,以及攻擊所落到的位置,都可以算是致命一擊了。

顯然助手並沒有想到,眼前這哥們兒竟然能在承受如此重擊的情況之下,還能保持不當場暈厥。

這傢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助手在心中不斷地反覆詢問。

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之下,被罪犯偷襲這種事情,是作為警方在辦案時最無法容忍的事情,也是絕對要想方設法避免發生的事情。

而此刻助手的情況,怎樣看,無疑都已經處在了最糟糕的地步。

助手獨自滯留在案發現場這件事情,本身就不在警方的辦案流程之中,相對來說,助手在屋中所做出的所有行動,都是警衛部那邊毫不知情的。

換句話說,在沒有上級下達命令之前,是絕對不可能有人可以擅自闖進案發現場的,這點助手尤為清楚。

也就是說,助手此時可以依靠的東西,就只有自己。

“好像·····有些麻煩了啊!”

助手面色猙獰地抬起臉,用一種只能自己聽到的極小分貝說道。

見對方好像也緩得差不多了,助手在心中沉思了片刻,隨後沉聲說道:“你是知道的吧,幹出這種事情,你是絕對逃不出警方手心的,無論你跑到天涯海角,最後的結局,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助手的這段話,並不是想要刺激對方,而是想讓其看清現實。

虎皮面具男並沒有說話,只是掐了掐有些發沉的腦袋,隨後便用一種生無可戀的目光死死望向助手此時所在的位置。

見對方對此並無任何表態,助手也是長舒了口氣,隨後話鋒一轉,接著說道:“這棟房子現在已經被我們警方完全封鎖了,就算你插翅,也絕不可能逃出生天,放下手中的所有武器,乖乖就範,將這次案情的經過,以及你們幾人的目的交代清楚,說不定還下半輩子還能有個灑脫的機會。”

助手這話一出口,卻引得虎皮面具男的一陣瘋狂大笑,這般如此嘶啞且悽慘的笑聲,也是不禁使得助手都有些背脊發涼。

只見男人在狂笑了片刻之後,也是逐漸恢復正常,盯著助手的眼神之中,竟看不出任何一絲人類該有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