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要是再不說,那怪物真有可能要把自己給撕成八半,蕭如意也是象徵性的輕輕咳嗽兩聲,臉上的神情略顯堅定:“恕我嚴重,此刻我手中這藥所面向的人群,必須得是擁有極陰之氣者,反之,則沒有絲毫作用,並且還有極大機率會被這藥效反噬!”

此刻在一旁圍觀的群眾在聽的少年這話,剛剛還爭先恐後想去得到那玻璃瓶的想法,頓時就煙消雲散。

而這最後一句話,顯然也是蕭如意自己瞎幾把編的,如果他要是不這麼說的話,假設這怪物一會兒萬一對這藥真的不感興趣,扭頭就走,那周圍的這幫人還不得直接紅了眼,到時候在被他們給流氓了,還不得直接冤死掉,顯然,蕭如意才不想去當一個那樣的大冤種。

為此,他便絞盡腦汁地在瘋狂思考,究竟該怎樣發言,才能避免之後可能會出現的災難,而剛剛蕭如意的那段話,也就是在他左右衡量了半天之後的結果。

雖說表面上是在跟那怪物講話,可內地裡卻是無時無刻都在提醒眾人,自己手中這藥對他們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好處可言,言中之意也就是,勸那些對這藥還圖謀不軌的人,趁早放棄爭奪這藥的念頭。

可多說不說的,蕭如意的這段發言,效果倒是確實是槓槓的,此刻就見得剛剛還在為此藥不住爭吵的眾人,一下子就完全安靜了下來。

這種場景,就更像是小時候我們在自習期間交頭接耳,而這時,老師卻突然從門口走了進來,全部人頓時鴉雀無聲,這樣的情況的十分相似。

而這種現象的發生,無疑也就是蕭如意此刻最希望看到的結果,這樣一來,不管這怪物對此藥有沒有興趣,自己最後也不會落得狼狽而歸的悲慘下場。

在將視線轉向此刻的怪物,可以明顯的看出,在聽得面前少年的這段皇家翻譯之後,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不可思議的神色。

蕭如意的這些話他也基本上是處於一個似懂非懂的含糊狀態,可令他唯一有些不理解的一點是,少年口中所提到的極陰者,具體指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內心陰暗狡猾?

顯然,怪物並不認為自己是對方口中所提到的那一類人,不管是在上一個獨霸群雄的時代,還是在這一個治安混亂的時代,他明顯都不認為自己會是什麼壞蛋。

如此一來,也就令怪物心中愈加不解。

狠狠地咬了咬牙,怪物將目光死死地鎖定在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少年那略顯單薄的身體之上,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陰沉。

而怪物的此等神色,自然也是被蕭如意一分不差的全部有所察覺,實際上,他並不奇怪那怪物會出現這種神色,畢竟,任誰被外人擅自成為極陰者這種事情,都應該是短時間的無法接受的。

更何況此刻正站在他面前的,一看也就不是什麼一般人,其所擁有的性格,按理說也應該更為奇怪才對。

因此,無論這怪物接下來會問出什麼樣的話,蕭如意也是絕對不會為此感到有任何奇怪之心。

而事實也正如蕭如意所想,只見那怪物那沉寂了幾秒鐘之後,也是強裝語氣平和的開口說道:“我大致是明白了你的意思,只不過在你剛剛的話中,有一點令我實屬感到有些疑惑,不知能否再給我詳細解釋一通呢?”

大致也是清楚對方究竟想問什麼,蕭如意也是在腦中瘋狂地思索著,接下來幹怎樣回答。

而見面前的少年話也不說一句,應該是預設的意思,那怪物也是簡單的握了握雙拳,隨後接著說道:“不知這極陰者,具體是指哪方面的人種呢?”

哎!果然還是這個問題!

在這怪物問出問題的一瞬之間,蕭如意也是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想著這問題終究還是逃不開啊!

既然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也就間接性的證明了,眼前的這位彪形大漢,應該也是對此刻自己這手中的怪藥,存有一些興趣,但現在擺在蕭如意麵前最主要的問題卻是,他究竟該怎樣給對方解釋極陰者這詞的具體含義呢?

既不能說得太過直白,又不能將詞中的意思完全轉變,這無疑是成為了此刻令蕭如意最為感到頭痛的事情。

媽的!早知道剛剛就不應說那麼細,現在好了,給自己拽進溝裡了!

心中也是不禁開始對自己剛剛說出的話,感到有些後悔之意。

蕭如意思索了片刻,大致是想出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雖說依舊有些不太確定對方在聽完這個解釋之後,會不會直接甩頭走人,又或者是對自己大發雷霆,不過如是就讓其就這樣乾等著,倒更是顯得我之前在對他胡編亂造,滿嘴吐泡泡,要是真讓他察覺到了此事,那下場也肯定會變得更加慘烈。

如是被這種怪胎打上幾拳,蕭如意可不認為自己今天還能活著走出這鎮子,這種事情想想就他(媽)的瘮人!

蕭如意乾脆也是不再多想,反正想那些沒用的東西,也只會給自己增加心理負擔,該接受的現實,依舊無法改變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