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老一小啊!也是好不容易才合力將這木質方桌給搬到指定地點。

剛放下桌子,江致遠也是有些氣喘吁吁的說道:“大師啊!不是我說,您這桌子裡是鑲了基岩嗎?怎麼他(媽)這麼重!”

老先生在聽得這話之後,也是習慣性地“吧唧”了一下嘴,神色也顯得頗有些無奈。

“說真的,貧道我也並不清楚,這桌子為何會重到如此地步,要說裡面鑲了什麼東西,我看也並不現實,畢竟小兄臺你仔細觀察一下,就這桌子的厚度,能放進去一根針,可能都是阿彌陀佛了啊!”

老先生這話說得不假,雖說心中仍對此存有相當之大的疑惑,可眼見這天色逐漸變得漆黑,江致遠自然也是沒法再在這個方面過多糾纏。

聳了聳肩,顯得不置可否,江致遠一屁股坐到身前的馬紮之上,腦子之中卻突然冒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疑問。

轉過身,見老先生還在不住地擺弄著桌子,似是想將其調正一些,也不知是為什麼,這裡的地面明明沒有斜面,可這木質桌子在放上去之後,卻是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都顯得是歪著的。

將視線微微下移,看了看這桌子的四條腿,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並沒有什麼想象中的一邊多出一截,又或者一邊少出一截。

而這些東西對於江致遠來說,顯然都不是很重要,甚至可以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一點毛關係都沒有。

抬起頭望了望不遠處的算命鋪子,又回過神望了望此刻他們所在的地方。

“大師啊!其實我一直都有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說!”

江致遠並沒有提前打招呼,只是對著面前的空氣喃喃自語道。

老先生耳朵不好使,再加上江致遠說話的聲音確實也不算大,沒聽到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江致遠見狀,也是站起身,稍稍放大分貝,隨後再次說道:“大師!您先別搞那桌子了,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問您!”

很明顯,這次老先生應該是聽到了,只見其先是身體一僵,手頭的工作也隨之停止。

懷揣著些許迷茫的轉過身,老先生用一種極像是詢問般的目光,望向了此時正站在距他不遠處的江致遠身上。

見對方終於是有了回應,江致遠也是微微的嘆了口氣。抬起手臂,指了指遠處的算命鋪子,隨後便不慌不忙地開口詢問道:“大師!我說,為什麼您非要將這桌子給搬出來呢,難道是鋪子裡面沒有位置供您施法了嗎?”

而老先生在聞聽此言之後,也是象徵性的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此刻腦子中正在想著什麼東西。

江致遠見狀,也是頓時心生不妙,一種不好的預感環繞在心頭之上。

而事實也就正如江致遠所料,這老先生在思考了相當長一段的時間過後,終究還是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只是稍有些尷尬地衝著江致遠傻笑了幾下,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想什麼。

“這麼說,您完全可以不用把這些東西搬出來,是嗎?”

江致遠捂了捂臉,隨後繼續追問道。

見這孩子說得確實在理,老先生也是瘋狂地點了點頭。

而在見得對方這種反應後的江致遠,也是險些沒被直接氣死,此時體內的血壓估計都要比這老先生高上不少。

“大師!不得不說,您是真的有些糊塗啊!”

江致遠萬般無奈地唉聲嘆氣道。

將所有事情準備妥當之後,老先生也是終於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