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薦票哦~)

時間退回到五分鐘前。

莫墨本來是跟在鄭天雲後面的,結果他看見那表情瘋狂的青年手上居然提著把槍。

這槍是77式的手槍,估計是他恰好碰到喪屍化的經常才撿到的裝備。

莫墨心想自己怎麼就沒這狗屎運呢,可能是因為自己不是狗屎吧。

搞清楚這傢伙的真實意圖,他就知道今天這事肯定沒法善終了,大機率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雖然這個有點神經質的憨批看起來就不是很能打,但是他的手槍能啊,沒辦法,終究還是時代不一樣了。

早在老溫上前擋住兩女生的時候,莫墨就已經悄悄溜走了,他要尋求一個機會,一個肉身可以和槍械對抗的機會。

這個機會不可能會發生在正面,只有藏匿在無人注意的陰暗角落,才可能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莫墨從事情發生初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然後利用老溫肥碩的身體遮擋自己,從而在神經高度癲狂的小青年眼裡逐漸淡化自己的存在。

他的身影從路邊的巷子裡消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哪怕是他旁邊的鄭天雲,也只是過了一會兒才發覺他不見了。

加油站旁邊的巷子是一條死衚衕,路的盡頭是接近三米的紅磚牆。

莫墨退後幾米,腳底猛然發力,向高牆衝過去,他腳底踩著紅磚用手攀爬,直接就翻過了這座快三米的磚牆。

這對於莫墨來說並不難,高中三年別人磨練的是知識,而對於他來說,磨練的則是體格。

畢竟沒辦法,一看書人就跑去夢裡和莊周捉蝴蝶了,只能透過體能鍛鍊來保持清醒。

另外,翻牆可是逃學必備本領啊,這三年他和鄭天雲可沒少幹這種事。

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

當溫宏海發覺溝通無效後,想向莫墨尋求幫助,結果他這麼一回頭就直接暴露了莫墨不在場的事實。

槍響後,人倒地。

砰的一聲,槍聲驚起了立在加油站頂上的幾隻飛鳥。

它們扇動羽翼擁抱向血紅的晚霞,那天邊的雲彩,仿若地上的濃稠鮮血,正在向四周浸染,擴散。

“哈哈哈,死的好,死的妙!”

那青年開始將槍口瞄向鄭天雲,他癲狂的笑著,“你也給我死吧,死了女人是我的,車也是我的,哈哈哈哈……”

莫墨還沒到地方就已經聽到了槍聲,他頓感不妙,拼命加快腳力,用那教練看見都會拍案叫絕的速度繞過加油站,終於趕到了青年身後。

但他卻看見了溫宏海為了保護女兒,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的肚子被子彈開了個血窟窿,嘴裡開始不住的冒血泡,渙散的目光卻緊緊盯著女兒,好像想再多看幾眼就能永遠記住一樣。

溫婉兒蹲在他旁邊用力按住傷口,濃稠的鮮血已經將她白皙的手雙雙染紅,但即便如此,也無法阻止眼前這個胖男人生命的快速流逝。

看到這一幕,莫墨錯愕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恢復了平時的冷靜,甚至比平時,還要冷靜,這是一種極度生氣之後的靜如死水。

看著眼前還在肆意狂笑的青年,莫墨悄聲走了過去,在鄭天雲的視線中,青年的背後,高高舉起了一根鐵棍,然後猛地砸了下去。

青年感到自己的頭一陣劇痛,這是一種徹骨的疼痛,疼得他嗷嗷直叫,他想拿起槍來給身後的男人開一槍。

但是還沒拿起手,又是一棍子碾在了他的手上。

看著已經被砸得變形扭曲的右手,已經疼到無力站起來的他開始用聲音辱罵,但他的罵聲很快又被金屬敲擊腦袋的聲音所掩埋。

當他的視線逐漸被鮮血模糊,眼球脫離破裂,他開始絕望了,絕望命運,絕望這個世界,絕望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