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渡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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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車庫連線的河岸本就是下游,這地方每到夏季最熱的時候甚至都會斷流。
所以,水位一直都不是很高,莫墨估摸著到最深的湖心,也只有接近兩米的深度。
不過這張SUV的效能也確實好,在一米多深的水上都能隨便開。
旋轉的輪胎攪動著兩旁的湖水,這張越野如同烏篷小船一般慢慢向湖心推進。
捲起的水花絲毫沒有濺射進越野車密封的底盤上。
在溫婉兒的記憶裡,青河下游的水一直是清冽又純淨的。
透過幾乎透明的水體甚至都能看湖底下的水生動物,有魚有田螺,在水下自由的生存著。
可是,當她這次趴在窗戶上,看見的卻是稍顯混濁的湖面。
倘若開啟車門嬌軀俯下去吸聞,還能嗅到一股屍體腐爛的奇臭。
這當然不是剛剛的喪屍導致的。
一具腐敗的屍體無法在短時間裡造成這種水體汙染,這必然是湖面下發生了什麼人類未知的變故。
溫婉兒將水體被汙染的事情告訴了眾人,莫墨聽說後捏著眉心想了想,他剛剛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但是一直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有魚。”
坐在後排的蔡依依透過玻璃盯著河面,雖然水體已經稍顯混濁,但是仔細觀察還是可以看清的。
可這也看得她心頭髮毛,因為這幾條鯽魚在水下扭動,但是它們的魚鰭和魚身都已經快腐爛光了。
魚肚上慘白的魚骨都露了出來,卻還能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在湖底沙土上抽動,劃出一條條汙垢。
看見幾個孩子在看河裡的魚,溫宏海再次放慢了車速。
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前方,心想一會兒如果河裡發生什麼特殊情況,自己也好瞬間反應過來並加速離開。
“這魚咋長的這麼寒顫。”
對於這類生物,鄭天雲膽識不小,他放下車窗把頭勾出去,俯身仔細檢視水裡的情況。
那幾只鯽魚看見從車裡冒出來的人類,都在往水面躥,用自己僅剩殘骸身體一蹦就是幾十厘米。
它們似乎想要用尖牙來咬鄭天雲,見此狀況,他這才悠閒地把頭縮回來。
看見鄭天雲老老實實坐好,把車窗關嚴實了,莫墨才說道,
“這湖水應該是被汙染了,裡面搞不好也全是那種喪屍病毒。”
瞧他說的頭頭是道的樣子,溫宏海聽見後立馬踩油門加速,搞半天這地方也不安全,老溫可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隨後,他就聽見莫墨又幽幽的補了一句,
“我猜的,這事還得問我爹媽才知道。”
……
車裡的人都在搞科學研究了,橋上的人卻還在愈發焦急的等待。
經過一夜的道路疏通,已經有部分車開走了,但是依然有不少汽車在橋後被卡死。
實在沒辦法,路本身就只有幾條,車子卻是彷彿無窮無盡的,前面剛剛被疏散開,後面的車群又將道路給牢牢堵死了。
車上又不少人已經棄車步行了,這也就苦了後面那些車主。
前面的車沒人開,現在又無法進行道路清阻,這條路就算徹底堵死了。
以至於在前面忙碌的交警頒發了個奇怪的指令,也是近二十年來最離譜的交通規則:
要下車逃跑,可以,但是車鑰匙必須留下。
於是乎,很多交警又過上了當司機的生活。
以前他們只負責指揮,現在他們還得直接上手操作,真可謂是全套服務,一套流程安排的完完整整,明明白白。
可是,急躁的人群往往不會領情,已經有好幾處地方發生了搶劫。
從昨天到現在,很多人只吃了一頓飯,最重要的是水,不少人一天一夜滴水未沾。
水儼然已經成為了生存必需品,他們看見別人帶著水,帶著食物,飢渴難耐的他們還是選擇了最原始,也最粗暴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