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這件事之後,連梔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她今後不僅要擔心自己的孩子的婚姻問題,還要擔心自己的夫君不要時不時的有人來撩撥一下被拐跑了。

所以還是要看緊一些的。

雖然說悠洺饗很自律,但是貌美如花的女子卻不少。他這次不動心,不代表下次還不為所動。

畢竟那些長相秀麗,年輕漂亮的姑娘,連梔看了都想要捏兩把臉蛋兒。

可能是孩子長大了,她也上了年紀的緣故,總覺得自己的魅力不如從前了。

若是從前,連梔絕對很自信。而且不擔心自己的夫君被人搶走,搶走就搶走唄,還有整片森林等著她呢。

可如今她這把年紀了,孩子都要成婚了,她馬上就要做奶奶的人了。怎麼也不可能再去森林裡面找一棵新的大樹吧?

況且她覺得自己現在身旁的這棵大樹就很不錯,森林裡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棵了。

所以說,好看的東西總是會被人覬覦,自己看緊一些,總是沒錯的。

連梔當天晚上在客棧裡面泡了一個花瓣牛奶浴,把自己擦抹的香噴噴的來到了悠洺饗的面前。

悠洺饗正在燈下幫著悠貴縫開線的裡褲。

若是在京都的話,這些活兒有宮女內侍或者奶孃來做縫縫補補的活。

出了門也應該是連梔這個當孃親的做這些縫補的活。

但是連梔表示,那小小的繡花針捏起來實在費勁,還不如給她一個鐵棒揮舞的舒服。

所以這種精細的活,只能由他這個做爹爹的來做了。

他也不在意這些精細的活兒是男人做還是女人做。

只要家庭和睦,連梔開心,孩子高興,他覺得自己做些什麼都不算放下身段。況且他在連梔面前也沒有什麼身段可言。

用鄉野的話來說,他這種的就算是妻管嚴,怕老婆。

「洺饗,你聞聞我香不香?」

連梔在悠洺饗的身旁轉了一個圈兒,秀髮還溼潤著,有一些水珠甩到了悠洺饗的臉上。

連梔髮絲上塗抹的精油有梔子花的香味,清清淡淡的縈繞在鼻尖。

悠洺饗在燈光下,悠悠抬起頭來,捏著繡花針的指尖瞬間一緊。

「阿梔,你這是?」

連梔身穿粉色綢緞的裡衣,光著腳踩在地板上。

悠洺饗正值青壯年,心裡的那些悸動全部都跟隨著連梔起起伏伏。連梔卻自己好像不知道似的,還故意這番姿態來刺激他。

悠洺饗眸色幽深的一些,扔掉了繡花針。

連梔見到他的神情,彷彿也意識到自己恐怕是點了不該點的火了。於是連連告饒,說是逗著他玩的,要悠洺饗不要當真。

悠洺饗哪裡肯就這麼算了?

剛剛門外三謹本是來過了一次,有事情要稟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