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海城中,很多人對於闌鈞的突然消失還是在意的。因為他們知道,並且也有很多人都是闌鈞親自教授了心法。

他們對闌鈞是感激,也有一些惺惺相惜的感情在。畢竟是共患難的情義,還有恩情。

連梔對外說,闌鈞在閉關,突破武功境界,所以不會出來見人了。

對此,所有尋找闌鈞蹤跡的人都閉了嘴。

城中大部分人病情都已經好了,還有少部分病情嚴重的,不能修習內功心法的人,只能靠著連梔過濾出來的泥水慢慢治療。

這時候,那些醫師顯得無所事事。紛紛向連梔討要稻田裡的泥,想要研究研究。

更有甚者,說是想要塊泥巴收藏在家供奉上。

連梔雖然不理解他們這種行為,可還是大方的給了。

反正千畝良田多的很,泥巴也多的很。

晚上去看悠洺饗的時候,連梔發現人家眼神幽幽的望著她,像是一個小怨婦。

“你幹嘛這麼盯著我看?”

悠洺饗是斜靠在床榻上的,等到連梔走到床邊要坐下的時候,一把將人拉進了懷裡摟著。

“你整日的陪著別人,都沒有時間陪我。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有個夫君?”

連梔噗嗤一聲笑出來,摸了摸悠洺饗下巴上的胡茬。“怎麼,吃一城百姓的醋啊。你這個帝王,可真是小心眼呢。我可是為了你的子民在奔波,你倒是埋怨起我來了。”

隨後,連梔又往懷裡鑽了鑽。“我每日兩頭跑,你怎麼不知道關心關心我累不累,反而吃醋的來搓磨我?你算什麼好夫君啊.”尾音拉的老長。

悠洺饗吃素吃的時間太多了,哪裡忍得住。

兩人嬉鬧著,落下了床鋪上的帷帳。

連梔還嘴硬的抗拒著:“不行,你的病剛好,不能這麼折騰。那幾日都沒怎麼吃東西,身體正虛弱著呢。”

這話聽在悠洺饗的耳朵裡,像是在說他不行,他虛。

男人的勝負欲,在這方面尤其看重。

就算是虛的爬不起來的人聽了這話,都會立馬蹦起來,證明自己一點都不虛。

悠洺饗眼神危險。“我虛不虛,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連梔醒來的時候,天色都大亮了。她一看時辰不早了,現在跑回城去定然會被人發現的。

剛要起身,就覺得渾身痠軟。

而悠洺饗也是剛剛醒過來,見到連梔想跑,立刻一把將人撈過去。

“不要走,再睡會。”

“都這個時辰了,我要回城去了。再晚了,就被百姓們發現我偷偷溜出城了。要是知道我出城是來見你來了,那我還有沒有臉了啊。”

“沒有就沒有了,你不能走。”悠洺饗好像不講理的小孩子,用腦袋拼命蹭連梔的後脖頸。

男人耍賴起來,還真的是磨人。

連梔被撒嬌耍賴的悠洺饗打敗,最終破罐子破摔的鑽進被窩,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這段時間,她確實太累了,沒有睡一個好覺。

反正現在回去也已經晚了,那就不回去了。她消失一天,就當她也去閉關了吧。

主要是,城中還有穩重可靠的時劍在,不會有什麼事的。

可連梔沒想到的是,自己一覺醒來,天色已經黑了。

她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醒來的時候,房門外正有人說話。聽起來,是悠洺饗和三謹的聲音。

“應該不是闌鈞做的,屬下派人跟著闌鈞,他一路向東而去,並沒有回煙海城。”

“那城中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屬下也不清楚,時劍說的含糊,城中的醫師更是束手無策啊。”

連梔開啟房門,疑惑的看向愁眉不展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