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洺饗指尖微抖,信紙掉落下去。

還沒落地的時候,沈源就伸手接住了。他小妹好不容易來了一封信,可不能掉地上沾了雪。

沈源拿起來小心翼翼的擦擦信紙上被悠洺饗捏過的地方,才發現,母親給悠洺饗看的是兩封信中的一封。而且,不是小妹親手寫的那封。

於是得意的笑笑,將信紙摺疊幾下塞進衣襟內。

「信也看了,殿下可以離開了吧?」

沈如風湊在自己夫人身邊,望著失魂落魄離開將軍府的儲君背影,給夫人豎起大拇指。

還是沈夫人的手段高明,好使。

連梔親手寫的那封信上說了生出一對可愛小娃娃的事,還特意叮囑,此封信是報喜之用,不要外傳。

至於南宮子熙那封信,想必連梔本人都不知道,還夾了這麼一封求娶信。

當天晚上,沈將軍府上大擺宴席,其樂融融。

很多人都不清楚,沈如風抽的什麼風,為何要突然請客喝酒?還將藏著的好酒搬出來,讓眾人暢飲。

盯著將軍府的眼線將這個訊息帶回儲君府給悠洺饗講來聽。

悠洺饗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桌子腿,手裡拎著一壺酒,眼神有些空洞。

在聽到將軍府大擺筵席的時候,總算是有了些反應。

「難道沈如風,就此答應了這門婚事了?!那南宮子熙可是南金的人!他還真要與南金的皇親聯姻不成?!」

說著話,手掌撐地站起來,將酒壺扔掉。

時劍緊緊跟上,詢問他要去哪。悠洺饗頭也不回的說,要去南金找南宮子熙算賬。

兩人還沒等穿過府中長廊,三謹就一身寒氣的跑來。

大聲喊著:「少主公!旭帝餘孽在西山舉旗開戰了,如今西山以北的村落已然淪陷!陛下招您進宮相商,馬匹已在門口等候了。」

悠洺饗被冷風一吹,倒是醒酒了幾分。

聽聞旭帝餘孽竟然公然舉旗開戰,表示驚訝不已。

當初旭帝的兒子歐陽不輸,被連梔所擒,已經處死了。難不成,那病怏怏的歐陽不輸,還有子嗣?!

國家存亡面前,兒女私情只能先放在一邊。

悠洺饗騎馬飛奔至皇宮,大殿之上,百官正七嘴八舌的在議論對策。

廣北帝在高臺上踱步,雙手叉腰,眉頭緊皺。見到悠洺饗到來,立刻走下臺階,迎過去。「你來的正好,立刻與沈如風韓朔兩人帶兵,去西山平叛!斷斷不能讓那夥餘孽如此放肆的屠戮我廣北子民。」

轉身就要點將,才發現沈如風根本就沒在大殿上。

廣北帝立刻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