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刑偵司打的酣暢淋漓,不但摧毀了屋內的東西,連院子裡一缸金魚都禍禍了。

那些司役又湊在一起,看著滿地亂蹦的金魚嘆息。

這些金魚,也是皇司大人最愛的寶貝啊!

怕什麼來什麼。

出去代廣北帝體察民情的皇司大人,烏克察,居然就在今晚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還親眼目睹了院子裡的慘狀。

於是,四個打在一起的人,被烏克察一聲哀嚎,暫停了打鬥。

烏克察年紀和廣北帝相當,也是當年隨廣北帝征戰四方的把子兄弟。

悠洺饗雖然是儲君,卻也得給這位長輩三分尊敬。

烏克察一臉沉痛的瞅瞅屋內四分五裂的駿馬圖,再看看挺屍一般的金魚。對著站成一排的四個人,挨個的罵。

首當其衝,就是悠洺饗。

「你說說你啊,一位儲君,居然隨便就出手鬥毆!尊貴如你,想要收拾誰,交給手下去做就是了。你那兩個隨侍呢,用著他們的時候,他們倒是不見了!天天養著吃白飯啊!」

連梔撇撇嘴,不要命的接話道:「我說大人,您這是訓人呢嗎?這不是甩鍋呢嘛......」

於是烏克察越過夾在悠洺饗和連梔之間的沈源,直奔連梔,手指指著連梔的臉。

「你還敢搗亂!一個小女娘,不在屋子裡繡花,跑我刑偵司打什麼架?!我看你,不僅拳頭硬,嘴也硬的很。你不是喜歡打架嗎,來,我來陪你打!」烏克察舉起大拳頭。

沈源一把將連梔拉到身後,傲嬌的仰著下巴。「皇司大人,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別嚇唬我妹妹。」

烏克察用拳頭錘著沈源的胸口。「你別以為我這些日子不在京都就不知道京都的事了。不就是得了個妹妹嗎,至於滿大街的嚷嚷嗎?!你去看看誰家不是多個兒郎,多個女娘。偏偏你爹窩囊,就生了你這麼根獨苗。一個外姓的妹妹,瞧把你得瑟的!」

「帶著妹妹來找刑偵司的茬,你很有種啊!別躲啊,有種你今晚上給***趴下!」

一旁的王天圖噗嗤一聲笑了,隨即立刻收斂。

烏克察偏頭看了王天圖一眼,隨即放過沈源,一腳將王天圖踹了個跟頭。

「你小子還有臉笑!我那寶貝,別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嗎?!平日裡讓你拿撣子給我的畫撣撣灰,你一百個不願意。讓你給我的魚缸換換水,你敷衍的又加了一桶水來糊弄我!你是不是早就想著毀掉我這寶貝了!」

烏克察挨個的懟了一遍,叉著腰氣的氣喘吁吁。

最後指著四個人,讓他們看著賠償。

連梔才不想賠呢,抬手指著王天圖。「皇司大人,都是他叫我們晚上來刑偵司的。他一早就想好了,借我們的手毀了你那麻煩的東西。這樣他既不用撣灰也不用換水了。我想起來,剛剛那幅畫是他一爪子拽下來的。還有魚缸,也是他一腳踢碎的!」

「哥,是不是,你也看到了吧?」連梔還不忘再拉個目擊證人。

沈源自然向著連梔,對著烏克察真誠的點頭作證。

烏克察視線轉到悠洺饗的身上。只見悠洺饗伸出一根手指,也指向王天圖。

王天圖臉都綠了。

畫是連梔扯下來扔過去砸他的,他沒看清是什麼暗器,就給撕壞了。

魚缸是悠洺饗一個迴旋踢踢碎的,他還踩了碎片差點摔倒呢!

王天圖說的一個版本,其他三人說的是另一個版本。

連梔本來以為,三人指控一個人,定然十拿九穩了。結果,居然敗給了一旁看熱鬧的大黑狗。

烏克察喊黑豹過來,拿著碎裂的畫問是誰扯爛的。黑

豹顛顛的跑到連梔跟前,抬起前爪按在連梔的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