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君府。

一早,蕪桑就帶著侍女出現在了書房門口。

門口守著的是時劍。

“儲妃,少主公還未起身,您有什麼吩咐可以先交待給屬下。”

蕪桑讓蒲爾將托盤遞到時劍手中,托盤上放著一碗銀耳粥。

蒲爾鬆開手的同時交待時劍:“端穩了,這可是儲妃燉了一早上的。”

銀耳粥一般是女子喝的,裡面會加入糖塊。

時劍板著臉。“屬下會送進去的,儲妃放心。”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時劍心裡明白,悠洺饗不喜甜食,這粥怕是不會喝了。

蕪桑望了眼緊閉的房門,略帶失落的離開。

等蕪桑的身影消失,書房的門從內開啟。悠洺饗一身湛藍色的衣袍,精神抖擻的站在門口。看樣子,早就起身了。

悠洺饗望著拱門的方向,揹著手下了臺階。

“三謹呢?”

時劍眼神閃爍,一時間沒有回話。

悠洺饗好奇的轉過身來,盯著時劍。“怎麼,三謹又闖什麼禍了?”

時劍將托盤向前遞了遞。“少主公,儲妃送來的銀耳粥,您要不要喝?”

悠洺饗抬起手作勢要打他,時劍縮了縮脖子,老實交待了。

今日是如酒姑娘出嫁的日子,三謹昨晚一夜未睡,還喝了不少的酒。那些灑,還是以前從如酒姑娘那裡買來的,一直珍藏在屋子裡的。

昨晚時劍看他實在太過傷心落寞,就開玩笑的說,若是捨不得如酒嫁給別人,就去把人搶過來。

結果,一早上就不見三謹的身影了。

時劍還要隨侍在書房門口,也就沒有追出去尋找三謹。

悠洺饗聽後,氣惱的抬腳去踢時劍。時劍怕托盤上的粥撒了,一手抓起碗,閃開踢過來的一腳。

“你還敢躲!”

“少主公,咱們還是先去找三謹吧。萬一他把新郎官打出個好歹來,不好收場啊。”

悠洺饗想想也是,就暫時放過了時劍。

時劍抓著粥碗:“少主公,粥,你還喝不喝?”

“賞你了。”

時劍快速的將粥喝下肚,連同托盤和碗放在書房門口的臺階上,趕緊跑過去追上悠洺饗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