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梔和一臉懵逼的刺客僵滯的幾秒鐘內,連梔眼角餘光瞥見了夜文錦那邊。

夜文錦沒有了吳涯的保護,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肩膀上被砍了一刀,心口上還有個大大的鞋印。躺在地上,抬著手臂閉著眼睛來迎接迎面而來的砍刀。

連梔扔過去一罈子醋,咣的砸在劈砍夜文錦的刺客腦袋上。

嘩啦一聲,醋罈子碎裂,那刺客也是應聲而倒。

夜文錦睜開眼,驚魂未定的看向連梔。

而連梔對面站著的那刺客,又被突然出現的醋罈子驚呆了。

憑空變物?!

妖怪啊!

連梔顛了顛手,手中多了把菜刀。乾脆利落的向前衝兩步,一刀抹了刺客的脖子。

刺客捂著冒雪的脖子,眼睛瞪的溜圓,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把菜刀。

只見連梔左手又多了塊磨刀石,自言自語的:“唉,這菜刀鈍了啊,脖子都切不動了。得磨磨......”說著,竟然旁若無人的磨起菜刀來。

悠洺饗一直注意這連梔這邊,一切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皇后那邊的刺客較多,南宮子熙和吳涯的壓力很大。

吳涯胸前被劃了一刀,有血跡將衣衫暈染,看那出血量,傷口應該不深。

南宮子熙臉頰有一道血線,增添了幾絲妖冶的戰損美感。

所有人向著皇后和東銘的方向靠攏,邊打邊退向城門那邊。

城門處終於有人發現了這邊的狀況,一隊兵士衝過來接應。

殘存的十幾個刺客一看情況不太妙,打了個手勢全部撤退。

城兵接應到的時候,皇后已然昏厥過去了。

東銘腿部受傷,抱了一下自己母后,沒抱起來不說,還將皇后又摔了一下。

南宮子熙將扇子別在後腰,扯開東銘。“你起開,我來抱姑母進城。”

連梔看著南宮子熙瀟灑的一撩袍子,輕鬆的將皇后抱起來,大步向著城門走去。瞬間看的星星眼,若不是南宮子熙嘴太欠,她一定會追過去跟他表示一下讚美之情。

星星眼裡,突然出現一半土豆。

連梔轉頭看向拿著土豆的悠洺饗,瞬間心虛不已。“幹什麼?”

“你是不是需要解釋一下,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東西?”悠洺饗將土豆又貼近了連梔眼前一些。

連梔抖了抖袖子:“就是在這裡裝著的啊,你沒看到嗎?我是個廚子啊,備點食材在身上,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悠洺饗將手裡土豆扔掉,腦海裡浮現出那個碎裂的醋罈子。現在周圍的空氣裡,還瀰漫著若有若無的醋味。質疑的眼神上下掃視了連梔兩遍,然後率先走了出去。

沒關係,來日方長。

連梔對著悠洺饗做鬼臉:你是我的侍衛!我給你開工錢!你還質問我......!沒大沒小!

三謹路過連梔身邊的時候,莫名覺得菊花一緊。

好巧不巧的,他正好看到了胡蘿蔔那一幕。

實在很難想象,連梔看起來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娘,怎麼會知道這麼損的招數?

還有啊,三謹很想問問,那被胡蘿蔔殘害的刺客,到底體會的是什麼滋味?可惜,刺客已經死了。

三謹夾著屁股,緊緊跟上自家少主公。

一行人進城後,直接被送到了城主府內。

城主是皇后的弟弟:南宮邱冶。

見到皇后受傷,跪在床邊眼圈微紅,一直抓著皇后的手,姐姐姐姐的喊著。

醫師正在給皇后止血包紮呢,室內突然衝進來一個老頭。